这才几天,老楚家那个穷丫头已经能出席这样高贵的场合了!而她在糖村豪横了一辈子,到死也就是村长他娘,永远够不到这种当官有钱人举办宴会的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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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柳画桥,人烟如梭。
蔡管营给年幼的儿子蔡诚甫办生辰宴,不惜花大价钱专门修建了一座烟柳画阁。阁楼疏院,栀子开玉蕊,莲香铺清溪。
要说这蔡诚甫,那可真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蔡管营盼了二十多年吃了不知多少中药熬直到四十多岁才有了这么个独苗苗,怎么溺爱都不够的。
“吉祥金锁一只,如意银锁一只,保佑诚甫吉祥如意。”
花木竹石掩映下,曹蔡氏献上生辰礼。
前方传来一声嗤笑,带着几分不屑:“二妹还是这么俗气,花一百两就能在银楼里打出来的锁,哪里配得上诚甫的高贵气质。”
曹蔡氏脸上的笑容消失,一抬头就看到长姐捧着个华贵的礼盒出现在游廊上。
“我夫君方县令机缘巧合得了一块水头极俏的紫翡翠,价值八百两银子,专门聘请了县城最好的玉雕师父,雕了个翡翠福寿康宁锁,浅浮雕灵芝、牡丹、祥云等纹饰,寓意长命富贵。”
方蔡氏把二妹挤到一边儿,亲自把紫翡翠长命锁挂到了幼弟的脖子上。
蔡诚甫摸了摸,对这种漂亮石头兴致缺缺,却还是礼貌道了个谢:“长姐费心了。”
曹蔡氏难消心头那股恨气。
都是长命锁,一个一百两,一个八百两,什么意思?非要在这种场合给自己难堪,把她给比到淤泥里才舒坦是吧。
“长姐,我只问你个缘故。怎么忽然变了卦,改送个这么贵重的物件儿?”
原本姐妹俩是通过气的!姐姐送多少,妹妹就送多少。就算是有比较,那也是比谁的礼更用心,谁的寓意更好。
结果倒好,长姐她根本不讲信用,临到头换了个八百两银子的礼物,在她面前摆牛摆阔。
“之前同二妹商量时,还没得这块紫翡。”方蔡氏拿腔捏调道,“哎,都是县里的乡绅求我夫君办事儿,硬塞给他这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给诚甫雕个长命锁。”
曹蔡氏黑着脸。
宾客们分茶叙定,还没一刻钟,方蔡氏又把话题引到了紫翡翠福寿康宁锁上:“诚甫,大姐非是故意怠慢你,把别人送给你大姐夫的礼物,又拿过来转赠你。实在是因为这翠乃是佳品,色泽亮丽鲜艳,质地细腻通透,听说就连涯州刺史家的公子,都随身带着翡翠雕件呢。”
屎本就臭,挑着更是臭气熏天。
曹蔡氏快要窒息了。
前来道贺的客人们纷纷围过来,争相夸赞。也不知是真心夸翡翠,还是为了谄媚逢迎县令夫人。
“县令夫人真是阔气,给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