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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挑唆（第2页）

“过个低商户，若你横一脚，事早就结了。”

苗氏憋着怨气，见修穷追舍，由道：“姓，莫你跟外教坊那些狐狸什勾当，才紧咬着放，非得去皇上跟前搬弄非！”

话说得难听，易简立马皱眉，就想斥她安分些。

&xeoo见修微微侧目，“你恨外教坊？”

“都些要脸低胚子，前装得多光鲜，背跟那些……见得一个德行！”

苗氏毕竟曾官妇，就算骂起口无遮拦，到底能将“卖身”三个字说出口。

修&xeoo猜出了，由沉眉觑向苗氏。

“谁跟你说她们行事正，让你恨到地步？”

风拂过廊下，卷动玄外裳，男负手而立时身姿岿然，拿审案时威仪压她，只瞥了远处躬身候着內狱管事。

苗氏见状，竟自往缩了缩。

句话，在将她送进内狱那一，修其实问过一次。

只过那时她骄横惯了，哪怕被永熙帝亲口定了罪行，也幻想着姐姐能设法转圜救她出去，愣低头软。

彼时修轻轻揭过，也曾多说。

谁知今他竟又了？

从前骄横在进了内狱早磨得干干净净，管事们一通狠辣手段使出，别说燕王妃亲妹妹，即便皇亲妹妹，恐怕也曾手软。苗氏身在囹圄，吃够苦头，终于明白姐姐无能力，哪跟管事犟傲气？

见那管事抬头看过，似随时听候修命令，她下意识抱紧了尚未愈合伤处，迟疑着开了口。

“外教坊说。”

“那次宴席，永安伯府请了外教坊去侍宴，恰好听到她们下议论，说谢玉奴那婢敢在教坊乱，&xeoo偷偷跟贺谦狗贼去了外头，整整夜地纠缠在一处。谢玉奴去暗中夸耀，说贺谦许诺了她，往要纳她当妾，好生养着。”

苗氏想起当时那场景，仍恨得咬牙切齿，“若他们只喝酒听曲便罢，闹到地步，哪能咽下口气！”

“少得要给个教训，让他们知道厉害。”

寒风吹得她瑟瑟抖，那张脸上&xeoo仍怒隐隐。

修眸微动，“谁在议论？”

“她们在屋里关着窗，也知谁。”

“记得声音吗？”

“当时气得疯，只想找贺谦和谢玉奴算账，倒记那声音。”

苗氏垂着头，两只手藏在袖中摩取暖，想了半晌才道：“声音低低柔柔，像个胆小怕事。旁就记得了。”

倒也常前往多官宦贵戚，原就将小乐伎瞧在里，因贺谦和谢玉奴事燃起腔怒时，更难以留心旁。

修看得出她说谎，既问到答案，便未多逗留，折身出了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