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傅闭上了眼。
秦王披着,疯疯癫癫地原地绕圈圈,张太傅不言不语,他就自言自语:“他们在背后敢议论朕,那朕就杀了他们,全杀了,全杀了!”
说着,他拿着刀剑,赤着脚跑了出去,他见人杀人,魏宫陷入血腥之夜,血流成河,哀声四起,第二日他上朝,还是昨夜的打扮,他披头散,一身是血,眼中血丝密布,拿着长刀,驻守太极殿,对这些上朝的臣子说:“你们敢议论朕,朕要杀了你们。”
群臣哗然,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张太傅却还是坐着,淡然自若。
秦王好像疯了,好像又没有,但有人哀求道:“大王,臣等怎敢议论大王啊!”
秦王站起来,摸了摸脸,竟然有信了,他说:“说得对,说得对,谁敢议论朕。”
“朕的兄长是天子,朕,也会是天子!”
“谁敢议论天子?!”
当他真正做了帝王,谁能对他议论纷纷?
他至此之后,就一直执着着撕开那层窗户纸,做大魏第二任皇帝。
他做皇帝,淮南王做太子的可能性就往上提了提,他当然高兴,监督祠部尽快准备秦王的登基大典。
他这个儿子做的倒是孝顺,却彻底远离了豫州,卢焕派人送来的豫州各类文书也随意对待。
肉食者鄙,不足与谋。
卢焕有了自己的计较。
如今大魏因为秦王暴政,民乱四起,看起来大厦将倾,是他卢焕的时机了。
他是军师祭酒,又兼任豫州主簿,架空一个愚蠢的王太轻易了。
淮南王为了那不可能的太子之位,屡次相劝也不肯回豫,那当天下出现第一个拉起旗帜反魏的人的时候,他就不要想着回去了。
第二年春,当魏宫中又度过一场令人胆战心惊的宫宴时,并州反了。
这是这么多次被镇压的民乱中气势最恢弘,名声最响亮的一次,他把矛头直指秦王,布了讨秦王楼观澜的檄文,和那位老臣一样,从他年少时暴虐的行径骂起,不过他骂的要更难听,更严重,他把文王之死、武烈太子之死全都算在了秦王身上。
他率领改旗易帜为燕军的乞活军,伙同并州当地几个反秦王的文王老臣压制了驻守在并州边疆的秦王兵,而后重组了当地官府,以亡故的楼孤鹤之名,向整个魏国布了这片精彩却令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