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偏僻小径一路往外走,路上,奚昭问道“小道长呢知晓你出来这事儿吗”
太崖“他在温习符,不过出去一趟,还不至于告诉他。”
奚昭点点头。
这等场合外头人太多,蔺岐肯定不会去。
却又奇怪“你俩不是都在被追杀吗,道君这般在外头乱逛,就不怕被发现”
太崖笑而不语。
奚昭登时反应过来。
“你在赤乌境用的假身份,还是现下易了容”她翻过腕,指了指自己的脸,“就像我现在这样。”
太崖道“现下的脸,自是为真。”
言外之意,就是他在赤乌境时果真用了假身份。
也是。
这人着随心所欲的,其实行事谨慎得很。
奚昭放了心。
她可不想跟他一块儿体验被追杀的滋味。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围墙跟前。
太崖朝她伸出了手。
视线落在他的掌心上,奚昭突然想起上回,他把她和月郤从太阴城带回府那事。
一手拎着月郤,另一条胳膊则捞着她。头昏脑涨地颠了一路不说,手臂勒在肚子上,险些叫她吐出来。
要再来上这么一回,能出府也没心思玩了。
奚昭心有余悸地摇头。
“道君,”她把他的手压下去,“要不你还是背我吧。”
至少不勒肚子。
太崖调侃“要知道这样,早该把玉衡带着。不过易个容的功夫,也能多个帮手。”
话虽这样说,他还是一步走到了奚昭面前,半蹲下了身。
奚昭往他背上一趴,两条胳膊搭在肩上。
刚抱稳,她便感觉一阵失重太崖轻巧一跃,带着她跳到了围墙之上。
跃下月府围墙的瞬间,奚昭只觉一股无形的威压从四面八方扑涌而来。
她好似掉进了水里,最开始是心慌耳鸣,喘不过气。而离月府越远,那股窒息感就越发强烈。
还有头疼。
像是有人举着锤子,使劲儿砸她的脑袋一样。
“太崖”她艰难吐出几字,“你坑我是吧。”
这叫“有些不适”
太崖“我提前便和奚姑娘打过招呼,如何算得坑蒙拐骗”
奚昭闭着眼,没应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