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妻弟有关科举的试题策论?”他已经看到了,从方幼眠手里拿了过去。
“嗯。”
方幼眠依言坐下,视线往喻凛身上看,就是不落到他的案桌上。
喻凛长身倚靠在旁边,翻看了方闻洲的策论。
见他在看,方幼眠不敢出声。
她微仰着脸,看着男人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指骨正在翻动有卷边的策论。
喻凛的宽袖往下滑落了一些,露出他冷白的腕骨,上面有鼓起弯曲的青筋蔓延,看着十足强劲。
方幼眠,“”
不知怎么的,她忽而想起喻凛捏她的时候。
有一次她忍不住吃痛,垂眸见到他的指骨,上面的青筋比眼下还要凸显。
她敛下睫毛,默不作声。
想来是因为方才尴尬
的的插曲和变故,所以她才会回想起这样的事。
一盏茶的功夫,喻凛差不离都看完了,他没有说什么,只讲明日给方闻洲批阅。
方幼眠有些想问喻凛这样看下来,他的功课如何?有没有希望中举,可喻凛不说,她贸然开了口也不大好。
原本问他还要忙碌到什么时候,喻凛忽而捏着她的手腕将她给提了起来,天旋地转之间,喻凛坐到了方才她的位置,她坐到了喻凛的大腿上。
前面是黑檀木做成的书案,后面是他温热宽阔的胸膛。
“夫君”方幼眠隐隐察觉到可能会有什么事情生。
“眠眠方才在做什么?”
她分不清喻凛问的方才是什么时候了?
还以为喻凛说的是浴室内生的事情,不想提起这个,方幼眠连忙转移了话茬,“没有做什么。”
又紧接着道,“对了,适才雯歌说三房的喻秉和喻昭来过。”
“还拿了一些礼,放在外面的桌上了,夫君可有看见了?”
他淡嗯,“看见了。”
“这要如何处理?”总放在外面不是个事。
“让人收入库房就可以。”
“喻秉送礼,是想要我帮他谋个差事。”喻凛跟方幼眠说。
“夫君要办吗?”他让她把礼给手下,这就是要帮忙了罢?
“正巧军中要征人,就让他去。”
这算是帮忙吗?那不是朝廷下公文在应征?
喻凛没有提起喻昭,似乎就喻秉一个人去,方幼眠也不欲说起,她很不喜欢喻昭,目光总是在她身上打转。
“夫君还要忙公事吗?”
说着话,方幼眠感觉到原本环绕在她腰间的大掌开始在别的地方游走。
她不自觉挺直了细腰,挺起小臀的时候,触碰到危险。
这是什么时候?
男人缓缓俯身,俊脸虚虚搭在她单薄瘦削的小肩上,因为身形的差距,他几乎将她给笼罩完了。
“眠眠方才你在看我。”他的话茬忽然就绕了回去。
本以为成功引走了话茬的方幼眠,“”她可以说没有吗?
喻凛不是在认真查看弟弟的试题策论,怎么知道她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