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稍正常些,便显出那张绝世容颜。瑞桉逆着夕阳,余晖只能做为狐裘上闪耀的点缀,不及他抬眸时的刹那风华。看到我后,他眉峰舒展,眸中光晕流转,薄唇微扬,每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摄人心魄。
“惊为天人”一词在此刻有了具象。
他站在我面前,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时候好这口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看见狸犬冲着我手上泥泞的栗子糕呲牙,才明白这厮在恶心我。
刚诞生的滤镜碎了一地,我和善微笑:“好东西,来一口?”
“穿肠断魂散,你下的?”他凑近仔细看了看,又问,“给谁吃了?”
我叉腰:“我吃的。”
瑞桉明显不信,掌心凝出个水球,洗去糕点外层的污浊,又用空气球包裹起来,攥在手心里。
“穿肠断魂散没有解药,吃下去神仙难救,你好端端站在这里,骗我做甚?”
他说完便转过身,向另一处院子走去。我既难过又庆幸,难过的是自己刚刚明明真切的死过一次,却无人知晓,若是没有那道封印,在这个世界我会死得多么悄无声息,庆幸的是好歹没死。
狸犬似乎察觉到我情绪低落,贴着我的脸蹭了又蹭,我看了眼远远走在前面的瑞桉,摸摸狸犬的后背,小声和它说:“你要记得我,我剩下的钱可能不够再死一次了。”
死亡代价是指数增长的,我心中害怕,连走路都谨慎起来,狸犬在我耳边呜咽,像毛球一样团在我颈窝,小眼睛湿漉漉的,融化了我心底刚刚结起的寒冰。
这个世界不能没有修勾。
雪言卿大概是没在前面的院子,已经消失在视线中的瑞桉又折回来,手里多了支碧绿的玫瑰。
霜雪宗唯二的抽象花卉都被我俩祸害了。
“跟你气质很搭,送你了。”他把绿花塞进我手里,背过手,哼着小曲走在前面,看起来心情着实不错。
且不说冒傻气的颜色,这要是让雪言卿看见又得讹我一百黄金,我还哪有钱赔给他,快步上前,把花插在他领口,没好气的说:“一支十灵珠,谁摘谁付钱。”
“雪言卿真不是个东西,晚饭给他投毒。”瑞桉弯腰把花随手插在土里。
我愤愤附和道:“对,多放点泻药,让他夜里睡茅厕。”
他愣了一下,笑意盈满眉眼,我不明白他这次回来怎么这么高兴,想必妖界有好事生,于是问道:“你去妖界做什么了?”
“去看热闹。”瑞桉得意地说,“妖尊听说有魔头越境闹事,去妖魔边境把魔族四大守军全都收拾了一遍,打得小魔尊亲自来道歉,并当着所有人面,承认魔不如妖。”
我:“……”
听着挺弱智的,跟过家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