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随安则有些恍惚,心中除了那句“你已经见过了”之外,又多了一句“他是天生剑胎”
此时此刻,沈阎正在与一剑山与万剑山的带队长老进行商业互吹。
人家在吹咱们的小师叔,虽然咱也觉得小师叔是比你们的弟子牛逼啦,但总不能表现的过于嚣张。
所以他搜肠刮肚,把叶随安与其他精英弟子们硬夸了一通,强行把他们抬高到与路浔差不多的层面夸一波,把此生所掌握的词汇量进行最大化的利用
“当宗主就是累啊。”沈阎在心中感慨道。
还好手中那两枚装满了赌约彩头的储物戒指给了他巨大的心理安慰。
三场问剑就此结束,魔宗最终赢得了胜利。而作为“罪魁祸首”的先生,至始至终都没露过面,似乎对这赌局并没有特别上心。
两大剑派的众人向沈阎等人告辞,然后是分成两拨各回各宗的。
平山海与叶随安是特例,二人一同坐在一叶小舟上往外飞去。
一路上,由叶随安驾驭着小舟,而平山海则盘膝坐在那儿,闭着眼睛。
他在感悟与消化哑巴老人的第二剑。
哑巴老人在临走前,朝他比了一个“一”,然后朝自己比了一个“二”,平山海能大致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只是练就了极限一剑,而哑巴老人则在极限一剑的基础上又练出了同样达到极限的第二剑,这便是二人的差距。
而燕离有三剑最是有名,想来他已有自己的极限三剑。
在外人眼中,哑巴老人的第一剑与第二剑都很普通,让人不出玄妙之处。
平山海作为当事人,这两剑是冲着他来的,他感受到了太多太多。
再加上他是水行剑修,哑巴老人同样是水行剑修,他从中所感悟到的,也便更多了。
如果说自己的剑意如滔滔江河,那么哑巴老人那似普通平静的一剑,便是浩渺的大海。
只不过海面上未起风浪,旁人不出其中的暗潮汹涌。
这边已经在消化吸收了,那边负责御物飞行的叶随安还处于恍惚状态。
路浔是天生剑胎这一事实,他已经接受了。
这不接受还能咋滴进娘胎回炉重造一波吗
他现在始终想不通的是,路浔为什么说他的剑自己已经见过了。
难不成他的剑是一柄无形之剑
这是没道理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啊想啊,莫名其妙的又想起了路浔用指尖敲击他额头时的画面。
他愣愣的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