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虞温咬着红肿的嘴唇,似乎有些委屈。
“怎么了?”见她情绪不太对劲,裴宴辞立马在脑海里反思了自己,“是不是刚刚弄疼你了?”
“对不起温温,我不是故意……”
没等裴宴辞对她道歉完,虞温一滴硕大的泪水就这么滴落在了大腿上,水渍瞬间在棕色的毛呢布料上朝着四处晕染而开。
见她哭,裴宴辞顿时慌了,他原本沉着的眼神变得紧张了起来。
他伸出手将虞温揽到怀中,轻声安慰道,“怎么哭了?你是水做的吗小可怜虫,那么多眼泪。”
“噗呲,裴先生才是水做的!”
虞温破涕为笑,紧紧趴在裴宴辞的怀中。
见她笑了起来,男人松了一口气,随后低声哄道,“怎么了?为什么哭呢,可以跟我说吗?”
裴宴辞垂下头颅,耐心地询问着。
虞温缓缓抬头,湿漉漉的大眼睛望向裴宴辞,“裴先生,你会离开我吗?”
话音刚落,裴宴辞就明白了,小姑娘这是没有安全感。
他敛眸,叹了口气。
“我会一直陪着你,无论发生什么。”
男人此时的嗓音清冽,还带着些沙哑,在安静的车厢中就像一块上等的璞玉,美丽却又清冷。
裴宴辞再一次对她许下了诺言。
“骗人是小狗。”虞温说出了那晚在外滩说的话,脸上带着些幼稚气,就跟小孩似的。
裴宴辞也乐意宠,他将下巴抵在少女的脑袋上,眼睛里泛着丝丝缕缕的爱意。
其实裴宴辞心中也明了,虞温虽然永远都是活泼小太阳的模样,可因为原生家庭的原因敏感又缺乏安全感。
每一次看见她哭,裴宴辞总会自责,总会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反思哪里没有给够她十足的安全感。
只要虞温掉眼泪,裴宴辞对她,永远只会觉得亏欠,即便是在小事情上面。
欧一开着车在外滩周围整整绕了两圈才在一处餐厅前停了下来。
裴宴辞带着早已饥肠辘辘的虞温去吃了顿饭。
饭后,两人如同昨晚一样悠闲地牵着手在外滩散步。
今天的时间还早,外滩的人也不多。
夕阳西下,整个外滩沐浴在余晖的彩霞中,洒落在平静的湖面上,闪耀着柔和的金灿灿光芒,一栋栋高楼大厦镶嵌上了金色的边框。风徐徐吹来,夹带着一丝凉意以及花香。
因为今天气温升了些,虞温穿得少,但现在已经到下午了,风吹来还是有些寒冷,她不禁抖了抖身子。
感受到身旁小姑娘的异常,裴宴辞松开了她的手,将自己身上的高定毛呢外套脱了下来裹住了虞温。
“宴辞,现在有点冷,还是你穿吧。”
虞温下意识地就喊了裴宴辞的名字,她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劲,还在那里嚷嚷着要脱下外套给裴宴辞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