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帐漫漫带着几分香艳,鸳鸯烛火摇曳落了一地旖旎,雕花桌上香炉云烟袅袅升起,异香弥漫在整个屋内。
囍字窗花贴在镂空窗门,龙凤呈祥的大红被褥整齐叠在床上,被下铺满了红枣花生桂圆等好寓意,梳妆台上的铜镜对应着身穿凤冠霞帔的女子。
她正缓缓褪下衣裳,露出那白皙漂亮的蝴蝶骨,艳红吊带系在脖颈,莲花肚兜遮住少女春色。
她卸下婚冠,散下三千青丝,转身含羞,拉住他的手,甜腻的叫了声夫君。
他被她牵扯走上前,躺在红纱漫漫的床榻。
女子趴在他的身上,搂住他的脖子,清然仙气的容颜深印在他的眼底。
“深深,你终于是我的了。”她抚了抚他的眉间。
无奈他却僵硬着身子,不作回答,女子生出一丝委屈,坐起了身,斜挎的肚兜露出半片雪白。
“你还是不愿?”她气的背过身,随后低低抽泣,揪着手中的被套委屈的模样很是可爱。
他忍不住一笑,引得她回头。
“你竟然还笑!”她气呼呼的鼓起腮帮子。
“罢了,如今就算你不愿也是我的人了!”说着,女子急慌慌的跨坐在他的身上,强装霸道的俯身吻住他的唇。
傅深倏然睁眼,坐起身来。
火堆已燃尽,只留下一堆烧黑的木灰,周围的人依旧熟睡,夜也仍是坠满星辰。
回想梦境,少年无情无欲的眼底闪过一丝无措。
他,他怎么会梦到这样的事。
少年腾的站起身来,眨眼消失在原地。
将头从冰冷的河水里伸出,清澈的水滴划过脸颊流到下颚最后掉落在地上炸开成一朵水花。
傅深冷静下来,抬手擦拭脸上的清水,眸子又恢复到往常平静。
起身站起,少年一步一步走远,最后却停了停,转开了步子。
闪烁星空,月光微弱透过枝丫照出疏影,他走至结界前,沉默几息,这才挥手撤掉设置的障眼法。
结界内,少女穿着单薄的紫裙缩成一团,绣有花瓣的裙边已经凝结成了细微冰霜,她颤抖着环住自己双腿,怀里抱着叠的整齐的白色宗袍。
傅深的睫毛颤了颤,立刻关闭结界。
她的气息已经奄奄,快要中断,似乎察觉到什么,她抬起头来露出清然的脸蛋,费力得笑了笑,扯住他的衣袍。
“你来啦。”
容颜与梦中模样重合,傅深心中一颤。
……
月清雅软哒哒的被傅深带回出口地,心里一顿p。
刚刚她睡的正香,疯狂的提示音吓得她差点升天。
手忙脚乱的将暖乎乎的毛毯和小火炉收回储物戒,立刻拿出冷水浇盖自己,从头淋到尾。
真的,她真的是个敬业的任务者,请给她一朵小红花,谢谢。
裹着傅深拿出来的衣袍,月清雅在新燃的火堆面前直打哆嗦。
傅深储物戒里没毛毯!为什么!为什么!
看着自己储物戒里的厚实的毛毯月清雅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为什么不用惊华?”少年突然出声。
惊华是月清雅给自家神器取的名字,万花弓霞光箭叫着太过麻烦,思来想去,觉得每次射箭,花开四处,有惊显风华之象,便取了这个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