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满满倒了一大碗酒,捧起来咕嘟嘟喝完,一抹嘴,身子晃了两晃,喷出口酒气道:“有了、有了,你等都细听——”
“恩,我和哥哥……东京走,嗯嗯,哥哥请我喝好酒!”
“好!直抒胸臆,好诗好诗!”石秀、穆弘用力鼓掌,高冷如樊瑞,也不由露出了笑意来。
啪嗒,店小二笔落在地上,抬起头,呆呆看着李逵。
时迁眉毛一跳,赶紧拾起笔塞到小二手里,低声道:“快写。”边说边看李逵,亏得李逵不曾留意,不然店小二怕是难活。
李逵此刻豪气飞扬,文思澎湃,浑没在意时迁和小二的小动作,仰着脸道:“肥羊蒸得喷喷香……嗯,嗯嗯,嗯……”
正便秘般嗯来嗯去,忽然看见石秀几个拍手,顿时又生出灵感来,一拍大腿,大声道:“哥哥弟弟拍拍手!小二,你记下了么?念给我听。”
店小二苦着脸,心道老子也是听书听傻了,风尘之中有个屁奇才,他也不敢违拗,只得念道:“我和哥哥东京走,哥哥请我喝好酒,肥羊蒸得喷喷香,哥哥弟弟拍拍手。”
这小二略知些文墨,读来铿锵起伏,到也好听,喜得李逵拍手大笑,连连道:“快去,快去,快去粘到墙上。”
店小二正为难,忽然彭一声,门被踢开,一个面色苍白的瘦猴公子,一身酒气,跌跌撞撞冲进屋里,口中嚷道:“这是哪个做的鸟诗?”
李逵跳起来叫道:“便是老爷做得,你待如何?”
门外顿时七八个帮闲的汉子涌进来,护住了瘦猴。
“滚,都滚!本衙内要和人谈文,你等挡着作甚?”
那瘦猴发起怒,将帮闲的用力都推开,踉跄上前,上上下下看了李逵几眼,大拇指一翘:“好!好诗!比那些酸生做得听不懂的诗、诗词,好了不、不知道多少。偌大汴梁城,论写诗词,便属你第、第二!仅次于本衙内之下!”
“你?”李逵先听夸他第二,倒也欢喜,但细细一看,见这人浑身绫罗,满脸浮浪,气质猥琐,顿时不喜,摇头道:“你这厮能做出什么好诗?”
瘦猴听了仰天大笑三声,指着小二道:“我的诗,当初挂在这家店墙上,不知道多少人特地来瞻仰,你不信问他。”
小二苦笑道:“是,是,的确门庭若市。”暗道:便是东家畏惧你权势,不合粘那诗在墙上,以至于本店排名跌出前十开外,闹出老大笑话。
李逵见小二作证,不由惊疑不定,那衙内却愈发得意,叫道:“小二,快把本衙内的诗背给他听,若是忘了,先拔了你牙。”
那小二一抖,苦着脸赔笑道:“衙内的诗非比寻常,小人一读终身难忘。”
咽口吐沫,闭了眼睛背诵道:“小弟有只金丝猴,它不见了我忧愁。小猴小猴何处躲?呀!躲在姐姐裙里头。”
栾廷玉等人噗的一声,同时喷酒。李逵却睁大了眼道:“你这诗……倒也明白,只是猴子不往树上躲,如何躲去人家裙子里。”
那衙内笑嘻嘻道:“这个嘛,它不去裙子里躲着,我如何好去女人的裙子里找他?”
李逵想了片刻,忽然大怒:“啊呀,你这厮分明是个淫贼!”
那衙内眼睛一翻:“放屁!你这乡巴佬懂什么,此乃风流雅事。不信你满汴京打听,谁不知道我高衙内才华精妙,少年风流?”
曹操脸皮一动,忽然起身道:“啊呀,原来是高衙内当面。兄弟们,带了铁牛下去休息,我要同高衙内攀谈攀谈。”
高衙内斜睨着他,不屑道:“你这厮也不是美女,也不是诗人,岂配与我攀谈?”
曹操毫不动怒,微微一笑,说出一番道理来。
有分教:玉液琼瑶漾碧光,蒸羊闷笋透奇香。凤雏诗引卧龙至,天恐林冲债未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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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死神久违兄台盟主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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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