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会理你呢。”阿锦走的快,百里遇虽然腿长,却也有些跟不上。
“那我也必须找他,那位穆姑娘也中了此毒,她将我带出谷,就是我的再生亲娘,我是定要救她的。”
“你不是从不救女人吗?”
百里遇没有反驳,只是那活泼开朗的劲儿一下子蔫了下去,变得郁郁寡欢,阿锦不知道百里遇为什么说不救女人,但每每说起此事,都得不到答案,她也就不再问。
太阳将将收起最后一道金边,两人正走进落羊镇,阿锦打算悄悄回画舫,将穆幼青换出来。正想着怎么摆脱百里遇,就听见身边路过的两个男人说着她能听见的悄悄话。
“你听说了吗,那满春楼的阿锦啊,要成亲了!”
阿锦停住脚步。
这话也叫百里遇听见了,百里遇自言自语,“阿锦,竟有与你同名之人诶。”
阿锦在满春楼的事,百里遇不知道,事实上,阿锦的任何事,百里遇都不知道,他以为阿锦常年在外,是受师父之托,辗转各地做着药材生意。
“是啊,好像是要和齐王成亲!”
“不是齐王吧,我听说是太子啊。”
阿锦听到此话,全身紧绷。
齐王和太子,那是如何大人物,怎么会和一个满春楼的姑娘成亲,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上边那两位主子,要她行动。
断不能让别人替她深陷这场危机,她正要跑回画舫,却又听那两人凑近她悄声议论:
“听说齐王现在就在天客酒楼,等着那阿锦姑娘呢。
“都说了,是太子,不是齐王,嘘,这事可不能声张。”
阿锦立马转身,朝天客酒楼去,百里遇不明所以,也转身跟着阿锦,“诶,你要去哪跑这么快,等等我啊。”
百里遇跟着阿锦进入天客酒楼,还以为是阿锦饿了,着急找饭吃,正找了个位置叫着小二拿出最好的菜品,却见阿锦慌乱的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什么,阿锦没有理会百里遇,直接上了二楼。
天客酒楼菜肴味道颇佳,不管什么时候,这二楼也是坐不下的,今日却空无一人,阿锦紧张起来,这样的场面一般都是叫那些有权势钱财的王孙公子包了场。
是齐王,还是太子。
她甚至有一瞬觉得,坐在某个地方等她的,是花子酌。
直到她听见身后跟上来的百里遇,朝最里靠窗的地方喊了一声,“顾二!你怎么在这!”
她倏然转身望向顾己肆。
顾己肆倚窗而坐,那大敞的窗户刮着大风,顾己肆白衣翻飞,墨被风带的凌乱,他眼上覆着白纱,微微抬起头,晃动着手中的白瓷杯盏,似乎在用一些力,那杯盏就会被那双细长的手指捏碎。
阿锦看得出神。
好像不是风吹着顾己肆,而是顾己肆带起了满屋冷风。
京城的“连池牢狱”,关押的都不是普通犯人,这里与外界完全隔绝,就连狱卒也都是死士,他们不会泄露任何机密。
连池修建的像皇宫里的一座宫殿,并挂着“连池殿”的牌匾,它在京城的最中心,过往百姓一直以为,这是某位大人的府邸,只有那些“大人”才知,这是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