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这时候回头:
“因为一只鸡,两个手握实权的世家闹成这样,竟然没有一个人不信,你说可不可笑?”
他勾起唇角,却极尽冷漠嘲讽。
白知夏蹙眉。
陆晏很反常。
她重生回来后见到的陆晏,与前世认知大相径庭。究竟是他有古怪,还是她压根儿就没认清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说话间兜兜转转,大多是陆晏说,白知夏从未回应,但等陆晏停下时,她抬头却忽然发现,他竟停在他们才买的那间小宅子外头。
白知夏惊诧至极,却努力维持平静。陆晏站在门外,回头朝她道:
“开门吧。”
“你到底什么意思。”
白知夏紧紧攥着手。
陆晏瞧着她攥在一起的手:
“刑讯问话,我到底要拿手些。”
“陆世子怕想错了。陆二爷不济,陆世子想法子整治。我们府上三叔也是个不轻头,如今在盛京不比锦源州,我与哥哥才……”
陆晏只轻笑着看她,她的话却说不下去了。
原来她也是个厌恶撒谎的人。
从前求他的笑脸也不见,镇日沉着一张脸,严肃冷漠。可如今不愿与他打交道,他倒成了个柔软的人,时时带笑,日日尽心。
真是讽刺。
“权当是谢姑娘为我掩护,让我这出事办的极其顺遂。”
说罢径自推门,院子里立刻有人出来,是个相貌凶恶之人,本要怒斥,待看清他身后的白知夏后,便沉着脸道:
“这位郎君要做什么?”
“禀与你家东主,晋王府陆晏到访。”
大汉陡然一个激灵,立刻便跑进去了。宅子到底小,没多大会儿白崇就匆匆出来了,掩饰着从容,他浅笑带着不解:
“陆世子怎么到这儿来了?”
陆晏回头看一眼白知夏,白崇蹙眉,以为人是白知夏带过来的。
白知夏不高兴了,越过他进了院子,甚至并不躲避,撞了他一下。陆晏眉头微微蹙了蹙,又很快舒展,抿着唇角跟进去。大汉立刻关了院门,这不大的院子里,隐约能听见叫骂声。
白崇看白知夏,白知夏蹙眉看陆晏,陆晏只淡淡道:
“还没招么?”
在西疆时,他审问西泠细作和斥候都习惯了。
“这……原是丢了紧要的东西,三叔拿去了,本也不会计较,只想知道去向,把东西寻回来也罢了。可三叔就是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