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没什么调料,不过胜在肉食原汁原味,加了点盐,还算入味可口。
不过可惜的是这里素菜很少,吃肉吃多了便腻味,得混着酒,下口才爽利。
楚岚在这吃吃喝喝,那头颜元真又在找茬了:“郡尉何在?”
“下官在。”郡尉闻言,立刻上前。他虽然也喝了七八杯酒,不过身为将领,常日便喝的多,便没醉。
颜元真哼道,“郡尉是吧。”说着,就往郡尉脸上砸酒爵。
酒爵里的酒液泼了郡尉一头一脸,他不知道生何事,惊的跪在地上,敢怒不敢言:“大公子,息怒。”
在场的宾客不察大公子突然难,看过来的目光变成了狐疑不解,或是瑟缩胆怯,亦或是厌恶不屑。
颜元真居高临下地盯着跪着的郡尉,“本公子被赵军包围多日,你身为郡尉,竟然没带兵前来救援,看来你是想本公子早死。以你之为,其罪当诛。”
“大公子,这……”郡尉脸色青白,下意识看了郡守一眼。
他得知大公子被赵军围困之时,想出兵的,可是郡守带着大王的命令来,要他袖手旁观,他便听从,没有出兵。
上至大王,下至他们,他们都想大公子死在阵前,别回来祸害人,却是不想大公子在那般绝境,竟能死里逃生,暗地里都在骂海晏侯怎么回事,那么好的条件,竟然不一举进攻,弄死大公子,却只是困守,令大公子有可乘之机,逃了出来。
他们听到大公子安全的消息之后,忐忑极了。
大公子得胜归来,他们如缩头乌龟,想要大公子勿要记起他们旁观之罪。
大公子回来后,急着调兵去打赵军,还真没找他们麻烦。他们以为躲过去了,没想到,大公子在这等着报复他们呢。
郡守见郡尉看向自己,胆小的他脸立刻青了,生怕郡尉招出自己,立马朝他摇了摇头。
郡尉犹豫了下,凭着肝胆义气,沉默了。
他很清楚自己不过是大王和大公子博弈的牺牲品。无论他如何辩解,以大公子睚眦必报的为人,必不会放过他的。
颜元真看着脸色灰败的郡尉,突然笑了笑,“不过,本公子可以既往不咎,与你机会,将功补过。”
郡尉没想到大公子竟然会放过他,傻了:“大公子要下官如何补过?”
“去赵国谈和,用本公子打下的两座城池,换质子从回国。”
话音刚落,全场震惊。
“这不妥!”郡尉第一个回神,“一个质子,怎可用两座城池来换。”
当今质子,虽为王孙后遗,但也算弃子。用一个弃子,交换实打实的城池,实是不明之举。
颜元真怎么会不知晓这个道理,只是,颜崇王已经打算用两座城池,交换质子从回来,膈应他。
等王诏下来,他不做也得做,他要是不听,那就是想反。他现在还不想反。与其让颜崇王说出口,不如他主动出击。
他要让天下人知晓,质子从归国的原因,是他颜元真下的命令,非颜崇王之意。
他颜元真对质子从有大恩。
世人对孝义名声尤为在意,做官途经也是从士人中,举孝廉。
虽然颜元真不屑这种虚伪做作、假仁假义的官制,他做事向来不按这规矩来,但不妨碍他利用这规矩,用道德压制别人。
质子从回来,不论他有什么心思,明面上绝对不敢对他不敬。要是质子从聪明,不和他作对。颜崇王想用质子从对付他,他何不把质子从拉到自己身边,气煞颜崇王。
想至此,颜元真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令下面的宾客抖了三抖。
宾客就听大公子突然叹了一口气:“质子从到底是本公子弟弟,是父王的亲生骨肉。昔年质子从离国赴赵,父王行行泪水,思念如狂。
如今父王膝下子嗣少,平日寂寞,思子之心尤甚。本公子心疼父王,不忍他寡欢,便迎质子从回来。只要能令父王开怀,别说用两座城池来换质子从了,就是十座也无妨。”
说至此,颜元真问宾客:“你们说是不是?”
郡守和郡尉对视。
大公子都说的很明白了,他是因为老爹颜崇王很思念质子从这个儿子,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