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云走了。
王喜躬身在一边,见程宁一动不动,着急的不行。
可是她面色惨白着,他也不好出声催。
傅佑廷道:“找个太医看看你的手,你过去那干什么?”
程宁抬步走向李飘。
她已经死了,血污在唇边凝成黑色的血块,可一双眼睛大睁着,瞳孔里仇恨未消。
死不瞑目。
程宁蹲在她旁边,打量她,像是在看一件精美的瓷器。
“娘娘,死人污秽,还是随奴才回去吧”
程宁如同充耳不闻,她缓缓抬手,将李飘的睫羽盖住,给她成全了一个体面。
良久她站起来,双腿酸疼,却露出一个笑:“我看着她,像是在看未来的自己。”
傅佑廷唾骂:“说什么呢?别诅咒自己!”
王喜更为惊惧:“娘娘,不会有那一日的。”
“走吧,你们别跟着,我想自己逛逛。”
皇帝遇刺,狩猎是进行不下去了,守卫禁军一伙儿全在紧急防备。
就连傅佑廷身为武将,也要去帮忙。
王喜那是真难办了:“娘娘,陛下请您回营帐呢。”
“我有几次好好听话?”程宁冷笑:“不差这一回,他要罚便罚。”
说完一个人沿着林间小道走。
王喜拦不得,又不敢用强,只得将春华送过来,又找了人在后边盯着,吩咐了不许打扰。
春华已经听说了方才的事,愤懑不已:“陛下怎么一口断定是娘娘您陷害谢氏?怎么就不能是他们合谋在先?”
她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谢之云和那个大理寺的差役说话,可是周阔看见了呀!
对呀!
“娘娘,叫周阔来佐证不就好了?”
程宁在自己唇间比了个嘘:“别再将周阔牵扯进来了,若是周阔也牵扯进来,他的下场会跟那个大理寺差役一般。”
卫宴洲只是偏心谢之云而已。
否则程宁如此指控,不会连叫个人去核查都没有,只一味地呵斥程宁。
到底是谢轻漪的苦肉计入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