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句自证根本就不是为了维护她给她指明方法,而是赤裸裸的试探!
偏偏她还上套了!
“陛下,臣妾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后宫也是陛下的后宫,而且都是陛下的臣子,臣妾当然不敢偏驳半分了,所以才——”
“是吗?”程宁在一边扇着扇子,显然不打算放过,看好戏一般:“那要不查查几位当选的世家姑娘与谢家的关联?”
话落,公孙离奇怪地看了程宁一眼。
她是第一次看见程宁如此咄咄逼人的姿态。
依照她对程宁的了解,若说程宁是故意为难谢轻漪,那方才卫宴洲出声之后,她也就该罢手了。
反正看起来陛下也不打算轻易放过。
可是她怎么还要乘胜追击,似乎不将谢轻漪得罪透,就不罢休似的?
她究竟是不满谢轻漪办事,还是只是单纯不放过谢轻漪?
正想着,谢轻漪狠狠地剜过一眼来。
那眼中淬着火,似是要将程宁烧透!
“姐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不过是要逼死妹妹罢了,若是如此,那妹妹——”
“不用在我面前要死要活的,”程宁打断她:“你的命在我这儿又不值钱。”
火、花、四、射!
熹妃娘娘今日是吃了火药了吗?!
就连卫宴洲也朝程宁投去一眼,觉得她不似平常。
那几个虽然没有被点名但是已经快吓死的世家女:“”
这个熹妃为何会来这儿,来了又为何当场发难?
难怪能统帅三十万大军,这个魄力和怼人的劲头,让人不害怕都难。
原本想用苦肉计的谢轻漪没了办法,若是刚才的眼泪是假的,那这会就是真的被气哭了。
她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但是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反驳程宁。
“好好的喜事弄成这样,”卫宴洲收回眼神,啧了一声:“若是真如熹妃所说,那选秀之事岂不是白忙活一通?”
钱立新:“陛下恕罪。”
他到底有什么错?
还不是陛下授权给了惠妃,这惠妃又是拿鸡毛当令箭的主,他们根本插不上话。
他难道不知道选秀有问题?
他难道不知道惠妃利用选秀之便谋取便利?
他知道又能怎样?
“朕乏了,”卫宴洲将茶杯咯噔放回桌面:“既然觉得有失偏驳,那便重新选。”
那咯噔一声像是落在了所有人心上。
免不了都发出阵阵冷汗。
谢轻漪直接瘫软在地。
卫宴洲起身要走,走时扫了钱立新一眼,颇有威压:“钱爱卿。”
钱立新咽了口唾沫,干涩无比,感觉脑袋上在脖子上岌岌可危:“陛、陛下。”
“礼部若是学不会万事以朕为重,那朕不介意将人都换一遍,你觉得呢?”
意思是事情他虽让谢轻漪插手,可也只是辅佐,秦立新明知事情有问题,可一次也未想过征询他的意见,本就是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