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平安听了,瞬间坐直了身体,凝望着江舒恩,等候他的教诲。
顿了顿,江舒恩看向门外的方向,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要切记,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切记,切记。”
接着,他又语气缓慢着说到:“玉恒是不是也来了,你让他也进来。”
秦平安点点头,起身出了房门,将还在院中等候的苏玉恒叫了进来。
二人返回后,看着木床上行将就木的老人,秦平安感觉到了什么,再次催动玉制小人,将真气输入进江舒恩的体内。
江舒恩摇摇头,缓缓道:“不用白费力气了,我感觉的到,我大限将至。”
说完,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苏玉恒也连忙上前,半跪在江舒恩的身边,语气哽咽道:“老师,你会没事的,我马上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来帮你看病。”
而江舒恩则一把抓住苏玉恒的手,另一只手则抓着秦平安,艰难着说道:“你们两个,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咳咳,我希望你们二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同室操戈,一,,一定,,要,互相扶持,答,答应,,我。”
秦平安眼眶湿润,点点头道:“我答应你,老师。”
苏玉恒也是眼睛通红,语气哽咽道:“老师,我与平安情如兄弟,你放心。”
听完,江舒恩欣慰的轻笑了一声,随后,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了呼吸。
看着已经仙去的江舒恩,秦平安一时间五味杂陈。
这位孤寡老人,仿佛就是为了在等自己前来一样。
等着把江舒文的事情告知自己,想让自己为他那个大哥报仇。
叹了口气,秦平安默默的下定决心,一定要让那个张远瞳付出代价。
只是江舒恩说的,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是什么意思?
思索了片刻,秦平安也没想出个头绪,便收拾了下悲伤的情绪,对苏玉恒说道:“苏兄,老师膝下无子,咱们两个就把老师葬了吧。”
苏玉恒听闻,点了点,收拾了一下情绪,缓缓道:“秦兄,老师让我们互相扶持,你怎么看。”
秦平安沉吟了下,才说道:“未来如何,谁也说不准,也许我会一辈子在六扇门,而你可能会入朝为官,或者是做一个封疆大吏,不管怎么样,我们永远是兄弟。”
苏玉恒听了,应了一声,便没有了其他表达。
随后,苏玉恒和秦平安通知了书院的院长,和其他大儒,还有江舒恩的众多弟子们。
众人听闻江舒恩离世的消息,纷纷伤感万分。
这位脾气急躁,对人严苛,却刀子嘴豆腐心的忠厚长着,在元正日之前闭上了眼睛。
秦平安心想:感觉江舒恩就是在等待自己的到来,如果自己晚来些时日,也许江舒恩还可以多活几天。
三日后,众人把江舒恩葬在了学院的后山林场。
这里只有对学院有重大贡献的人,或者是大儒,死后才有资格被葬在这里。
办完江舒恩的葬礼,秦平安决定再审一次孙如喜。
他始终想不明白,江舒恩死前告诉他的,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到底是指的什么。
这句话,在这几天里,一直萦绕在秦平安的耳边。
如果是给自己的人生建议,倒没什么了。
可如果是在隐晦的告诉的自己,小心一些人的话,那么那个人是谁呢?
始终都没有想明白的秦平安,觉得也许在孙如喜的身上,能找到一些答案。
();() 待到所有礼节进行完毕,江舒恩的坟前只剩下秦平安,苏玉恒,王鹏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