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在下雪,他们没有带伞,阿远将围巾摘了,使唤他撑开挡在他们头顶,一路磕磕绊绊来到酒店。
后来——
“霍平野。”
“到。”
“立正,稍息。”
他照做。
“脱衣服。”
他顿了顿,照做,脱了外套。
“脱裤子。”
“阿远……”他不好意思。
林泽远:“脱!”
他立刻照做,把自己扒了个干净。
“没让你都脱了!”阿远气道,“那个留着。”
“哦。”他留住自己的底裤。
“现在去床上,掀开被子,躺下。”
他照做,躺下前忽然意识到:“阿远,我没刷牙。”
阿远闭了闭眼睛,指向浴室:“三分钟。”
他在浴室笨拙地拆一次性牙具。阿远看不下去,给他拆完挤好牙膏,塞到他嘴边。
刷完牙,他又去够毛巾。阿远似乎忍耐到了极限,夺过毛巾打湿,“低头,闭眼。”
阿远给他擦了脸,然后对他说:“去睡觉,马上。”
然后他就上床睡着了。
“……”
霍平野花了一点时间消化自己昨晚的“愚蠢”行为,悔恨怎么不干脆断片呢!
他下床找回自己昨天的衣服,没想到全是聚会时沾染的烟酒味,只能先从衣柜里拿了一件浴袍披上。
然后安静地守在床边,等林泽远醒来。
阿远睡觉的时候喜欢侧躺蜷缩,很少翻身,呼吸轻浅,睡颜恬静。
霍平野望着他纤长浓密睫毛,想起昨天晚上雪花落在这双小扇子上的模样。
还有昨晚阿远给他擦脸时,指尖捏着他的下巴,明明不耐烦地皱眉,给他擦拭的时候却很仔细,就是动作重得有点疼……
阿远昨天说他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