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顶到脚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
他嘶嘶的急促吸气,看起来还想说些什么:“混……”
“混……”
医生贴心的问:“是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很遗憾,我现在的身份是医生,不提供这种转达遗言的服务。”
说完,他看着林锐渐渐减弱的呼吸。
医生忽然说了句:“其实我觉得您应该感谢我。”
“如果林时现在学习的还是外科,那您此刻岂不是很血腥。”
可惜直到林锐的心电图拉成一条直线,医生也没听到那句感激的话。
医生叹了口气,大度的说:“看在你都死了都份儿上,不跟你计较了。”
等医生为林时收好尾重新走出icu。
就看到他的老板竟然还在门口等着。
他条件反射的后退了一步。
看到是林时,不顾形象的拍了拍胸口:“我还以为是谁呢。”
林时没有接话,而是问:“他死了?”
医生点头:“他死了。”
林时面无表情的点头,好好的站直:“好,我走了。”
医生无语:“你在这儿门外站半天就为了等这么一句话?也不怕被人看到。”
林时扯了扯嘴角:“嘛,身为他唯一的儿子,送他最后一程。”
医生眼皮跳了跳。
那还真是各种意义上的最后一程。
林时的车停在距离医院两公里外的奢侈品一条街。
坐在驾驶位上,林时的眼睛透过车窗,看向灯火通明、一片热闹与喧嚣的窗外。
好半天之后,才掏出手机开机。
一连串的信息弹出来。
有林老爷子质问他为什么不在家的。
也有林琅虚情假意的提醒他该去签署股份转让协议了。
然后就是各类软件没什么用的通知。
林时一键清空屏幕上的所有通知。
然后一条崭新的词条弹出来。
「宴辞: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后面又跟着一个抢眼的爆字。
林时指尖顿了顿,对这个宴家老二他知道的不多。
但前段时间偶然听说对方坑了林琅一把。
出于好奇,他点下了那个词条。
然后页面就跳转到了一个弹幕在群魔乱舞的直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