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亦安这下不仅是放下文件,他甚至放下了自己那只批阅过无数文件的钢笔。
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但在宴先觉眼里,大哥这副好整以暇的作态就是准备好帮他背锅的意思。
不管宴亦安是不是这么想的,宴先觉都决定把他当成这样。
于是他缓慢的开口道:“前几天,有一根正义的棒球棍一不小心就砸到了庄越峰的膝盖上,然后我好心的把他送到医院去。”
宴亦安:“……”
就算他真的不知道事情的全过程,他也不会相信宴先觉的鬼话。
他的手指在桌面的文件上敲了敲:“宴先觉,尊重一下我的智商。”
“然后,我想问一下,那个‘正义的’棒球棍,没有得到一个受力吗?”
宴亦安不问,宴先觉不说。
宴亦安一问,宴先觉惊讶。
“啊,我忘了说吗,其实是我跟二哥在路过他的时候,棒球棍不小心脱手砸到了他身上。”
“但是我们立刻为这种失误作出了弥补。”
宴亦安提醒:“你刚才说好心的把他送到医院去了。”
“是的,我们甚至为此帮他预付了一百万的医疗费。”宴先觉自然的接话。
宴亦安:“……”
宴亦安:“皮这一下真的很快乐吗?”
面对大哥的质问,宴先觉重新若无其事的后退几步,重新把自己塞回沙发里:“还行吧?”
“还、行吧?”宴亦安用强调语气重复了他这三个字。
毫无疑问,宴先觉在叙述中模糊了许多要点。
宴亦安也能读出宴辞确实没把这件事已经暴露的事情告诉宴先觉。
多么感天动地又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兄弟情谊。
想到这他甚至笑了一下。
宴先觉突然有了种不太妙的预感。
然而宴亦安的下一句话,让他的预感成真。
“你的姐姐,我是说宴琬,她让人申请了今天出国的航线。”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严谨的说道:“这会儿她应该已经下飞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