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他终于肯出门了,买了几套新衣服,独自把西湖边的昂贵餐厅吃上一遍,因为他不必再存钱了,也不必再刮胡子了。
第十天的正午,他叫了一辆车前往城北。
按照地址来到运河边,找到一家不起眼的茶铺,根据留言信息上楼找到第二间包厢。
黑溜溜的小哥哥正在吃螺蛳粉,看到陶权的第一时间抽了张纸,边擦嘴边起身打开临河的飘窗。
“你动作好快啊!我都还没吃完捏!”小哥哥笑着说。
陶权坐到小哥对面。
这间屋子像是古董铺,视野里的家具都是红木制,置物柜上摆着很多他认不懂的玩意儿,铜铸含币蟾蜍,钟表大小的八卦罗盘,纱缎盘绕的生锈唐刀。
后边的屏风更是富有岁月痕迹,是北宋绘制图画拼接在一块的,更里边似乎有人影。
“十二!”小哥叫了一句,几秒后有个跟他差不多高的男人从屏风后边走了出来。
男人没有任何表情,先是跟小哥对视,随后坐到陶权对面。
“这是今天坐班的小伙伴,他叫十二,”小哥说,“今天他帮你算。”
小哥人叫余木,他们工作室叫“十二事务所”。
若非走投无路,陶权也不想通过玄学寻找慰藉,而余木一听他有烦恼,热情邀请他到店里算一算自己的命。
陶权很奇怪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余木的原话是:“你不觉得很奇妙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跟十二有关哦,十二个月,十二星座,十二个小时。”
眼前的人叫十二,那应该就是事务所的老板,陶权说了声老板好。
“我不是老板,”十二面无表情,算是陶权见过最为冰冷的面孔,“算什么?”
“可以不说出来吗?”陶权问道。
“可以,”十二说,“但我建议你说清楚,这样可以算得更准。”
陶权:“好,你打算用什么给我算,上次余木给我用的是雷诺曼。”
“我用奇门遁甲和铁板神数。”十二说。
陶权点点头,犹豫了一会儿说:“能算寿命吗?”
十二:“能算,生辰八字给我。”
就在陶权拿笔写的时候,一旁吃螺蛳粉的余木忽然起身拦住他。
“别别别,”余木把笔拿走,“我们不卜是非意外。”说完转头瞪着十二。
“哦,”十二还是面无表情,“那我叫烟姐上来。”
余木:“好。”
陶权不明所以,茫然看着黑溜溜的余木。
“烟姐是我们老板,”余木笑着解释,“我觉得你的问题她来解比较合适。”
陶权挑眉:“?你知道我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