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教授父母到儿子突然回来,特别惊喜“阿正回来了老古,阿正回来了”罗教授将眼镜戴上,仔细的打量自己的儿子,欣喜地说“你回来怎么不打个电话吃饭了没我去给你做两个菜。”
望着母亲惊喜的目光和她眼角的皱纹,古裔正上前一步抱了抱他的母亲“随便吃点就行了。”
“这怎么可以”罗教授高兴地说“你坐会儿,我买菜去。”
他父亲古教授也从房间里走出来,鼻梁上一样带着眼镜,他很激动,却不像古母那样外露,而是严肃着脸正经地说了声“回来啦”
“嗯。”古裔正将专辑放在黄花梨木的小桌上,“给你的专辑。”
古教授走过来了,故作嫌弃地撇了撇嘴,“就这么点”
里面只有二十张。
“你先给张叔叔刘伯伯他们拿去,回头我再送点回来。”
“这还差不多。”古教授拎着装专辑的袋子往房走。
给老张老刘他们哼,想得美这都是他儿子给他的
他一张一张的拿出来,先是认真仔细的专辑的封面,封面上那只漆黑背景上面挣脱蚕茧的七彩斑斓的蝴蝶,就像他儿子一样,终于从那两年暗无天日的黑暗之中走了出来。
他着专辑封面许久,才到专辑上用马克笔写的签名。
字迹清新飘逸,秀丽颀长。
古裔正端着杯水走进来,身体轻靠在他爸的柜上,想到她签名时和他开玩笑说“幸好我艺名只有两个字,要是写楚朝阳,以后要签的名多了,不用做别的了,光用来签名了。”
楚朝阳三个字是签惯了的,倒是无名二字,刚写手生,两张专辑签完后,手就快了,龙飞凤舞一气呵成。
古教授小心翼翼的将二十张专辑放在架上摆好,和别的一本一本插进去摆放的不同,他是将专辑如相框那样,横着摆放的。
仿佛那不是一张专辑,而是一副价值连城的艺术画。
古裔正注意到,房的桌椅旁边还摆放着一个纸箱子,纸箱子半开着,里面放着整整一箱子的专辑,全身他制作的。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饭,罗教授儿子,给他夹了菜,心疼地说“多吃点,总是这么瘦。”
晚上古教授夫妇躺在床上,夜里古教授听到身边罗教授的抽泣声,伸手环住妻子的背,在她身上拍了拍。
罗教授带着鼻音说“到阿正肯走出来,我也放心了。”
“是啊,从他的歌里也听的出来,他确实是振作起来了。”
罗教授哭道“可他前面那些歌,我听了心都碎了,我都不知道他这两年状态差成这样,我们差点就失去他了。”
无名这张专辑里有一半的歌是古裔正写的,从刚开始迷茫、无措、身心疲惫,到厌世、麻木、新生,这张专辑几乎将他这两年每个时间段的心情变化完全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想到儿子曾经竟有过厌世的想法,罗教授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多亏了无名那姑娘。”
古裔正躺在他房间的床上。
这还是他从小到大住的那个京大教职工家属大院的房子,房龄已经不短,房子已经不那么明亮,有些陈旧,充满了岁月沉淀的气息。
少年时,他只觉得这个房子束缚住了他,束缚了他的音乐梦想,也束缚住了他追求梦想的脚步,时隔两年再回到这里,只觉得温暖与安宁。
楚朝阳对小澄光的触动到了他,他最开始只是为她想建希望小学这样无私的大而有所动容,后来却是为她对小澄光无私的母而深受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