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了。
唤醒了宋惊晚某些尘封的复仇记忆,她唰地打掉他的手,也捏了他脸一下。是真的捏,使了狠力气的捏,给他捏红一片,捏得他疼到皱眉,“扯平了,下次再手贱我给你剁了。”
像浑身带刺的野玫瑰,敢碰就给你扎出血,可惜谌降就是爱跟她找虐。“我是小狗你是小狐狸。”
歪打正着的真给他猜对了。
宋惊晚推开他,“呸!我是狗主人。”
他笑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谌降少爷似的插着兜,在拨弄头,附近骤然传出了某中年男子的惊呼:“哎!你们干嘛呢!”
那人气势汹汹地奔过来,秃头、微福,正是大名鼎鼎的教导处主任许建树,平素最喜好游荡在校园的各处角落,抓违纪抓早恋。宋惊晚瞧见是他,有点点心虚,下意识瞅了一眼谌降,他还那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儿,乖张道:“老师好。”
许建树认识谌降和宋惊晚,同样略有耳闻他们间的竞争关系。而且,两人常年稳居年级前三,妥妥的优等生,简直是他眼里的宝,许建树面色缓和,亲切地应了一声:“欸谌降啊,你好你好。你和宋惊晚同学在这里干嘛呢,都没人。”
没等他回答,许建树便现谌降好像被泼了水,还有那脸,红红的印记仍未褪干净,再看宋惊晚在旁边冷冷地抱着手臂(她天生没表情的时候像冷脸,其实慌得不行)心里大致猜出个经过,“你们闹矛盾啊?”
反正呢没往早恋方面想,顶多以为是他俩一言不合在掐架,劝说完了就悠哉哉踱着步子继续巡逻去了。谌降往她脸上弹水,她觉得好幼稚啊,揪了一下他手臂的肉,当然不是玩玩的揪,是真讨厌死了的揪。
“你脾气真差。”
男生可怜兮兮地揉手,完了,笑嘻嘻。
“也就我能忍。”
宋惊晚晾他一眼。
“走了。”
—
回到教室,他的狗毛基本吹干了。
夏芝芝来找宋惊晚,问她体育课下半节课干什么去了,都找不到你人,宋惊晚随便找个借口搪塞了过去,“你八百米及格了吗?”
“及格了呀”夏芝芝喜得眉飞色舞,“陈熠没有,她说下节课要跟你一起补测,还有姚诗毓。你就和陈熠并排跑好了,不用管她。”
宋惊晚没说什么,恰好课铃响了,女孩拿出这堂课需要的写题教材,谌降也在拿,猝的打了个喷嚏。
她看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感冒吧?”
“身体没那么差。”他说。
“谁知道”宋惊晚小声嗫喏,不放心地又瞥,“生了病别传染给我就行。”
不过到了晚自习前谌降还生龙活虎地要去打球,看样子是没事。宋惊晚待在座位,给酱丸投了食,然后抽出学生会记录表写工作概况,稍后会有学妹来取。夏芝芝和胡庭去小卖部买零食,问宋惊晚去不去、有没有帮忙让带的。
她想喝脉动,还没说出口,觉后门外晃过个人影。章萤胆怯地朝教室里探了探脑袋,看见她,“啊晚晚!!”
夏芝芝见她眼生,问:“你朋友吗?”
宋惊晚答嗯,“帮我带瓶脉动。”
“我去买吧晚晚。”章萤抢在夏芝芝答应前揽下,“我也要去小卖部的。”
女孩想了想:“也行,谢谢啦。”
她继续埋头写记录表,不多时,章萤带着饮料回来。宋惊晚想谌降去打球一时半会儿不会出现,就让她坐在谌降位置,自己拧开了脉动的瓶盖。
不同以往,这次竟然挺好拧,轻轻松松就旋开了。
章萤盯着她喝,“晚晚,我有道数学题不会想问问你还有这个是谁的位置呀?我坐他位置他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吧,他没那么小肚鸡肠,夏芝芝、叶哲霖他们都坐过。“谌降的。”宋惊晚答道:“没事,你就坐坐,别弄乱他课桌他不会说什么的,我给你讲题总不能让你站着吧。”
“谢谢晚晚。”
她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宋惊晚放下脉动给她讲题,但奇怪的是,没讲多久,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