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刻就被程宁拍开了手。
“觉得我是被你放在笼中养久了,惊雷都能吓到我了?”程宁的情绪有些收不住:“回答我!”
“那你呢?”
卫宴洲良久后才开口,他反问:“喝那杯茶之前,你知道自己怀孕吗?”
春华怔愣惊惧地僵在原地,一瞬间像是听不见声音,或许听见了也不能理解陛下说的话。
娘娘知道自己怀孕么?
怎么可能。
起码春华每日伺候在侧,她从来没有看出程宁有任何异常。
她以为孟歆说没事就是没事,陛下也不曾在临华透露出任何。
娘娘又没有生过孩子她怎么会知道呢?
如果她知道,那甜杏那日来临华宫,关上门的时候,两个人说过什么话?
为什么第二日谢轻漪就弄出了避子药的事。
娘娘喝了茶,出了事,谢家紧接着就被陛下处置了。
如果,如果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那甜杏的死
“你敢说吗?”卫宴洲逼近一步,离得近可以看见他双目赤红:“这个孩子,在你心底比得上程家吗?”
手仓促地覆上小腹,程宁眼中闪过慌乱。
他果然知道。
对,卫宴洲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举一反三,观一隅可知全貌。
他这么一个人,能摸出甜杏,会下手杀了她,就说明他什么都猜到了。
“说啊!”卫宴洲低吼了一声。
程宁往后退了一步,她今天尝到了心如刀绞是种什么滋味。
被人逼到无路可退又是什么滋味。
两个主子竟然在凤鸾宫就大吵起来,又凶又狠,仿佛要将对方剖开。
王喜脸色大变,将在场的守卫都清了出去。
无人敢留,知道的越多,脖子上这颗脑袋就越危险。
程宁张了张唇,每一次呼吸胸口都像是有利刃刮过。
她点了点头,垂眸时无人能看见她眼底的空茫。
卫宴洲听见她说:“是的,我在利用这个孩子,逼你置谢家于死地。”
原来来不及
卫宴洲的脸色瞬间灰败下去。
亲耳听见程宁承认,和猜测是两回事。
就像一把锤子落在心脏上,显得他的紧张在意都变得可笑。
他从没有这个孩子的时候,就在盘算着,或许孩子会变成他们之间平衡的桥。
王喜也说,有了孩子就好了。
他的在意和关心都会有一道口,软化他们之间曾经针锋相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