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公孙离夜里都睡不好觉。
“公孙离,你还没有资格跟本相说话,你将我的话带给陛下,只要他见我,我可以给他想要的!”
公孙离表情淡淡,语气更淡:“陛下不想见你,他已经下令,谢氏一族的事,全权交由刑部和大理寺,非圣诏不见!”
“不可能!”谢之云呲目欲裂:“他就不怕。就不怕我将程——”
“谢大人。”
一道声音传来,直接打断了谢之云的话,偏头一看,竟然是王喜。
王喜不知什么时候来的,面无表情,可是眼里却压着一道犹如森然般的冷气:“谢大人若是怕这罪治的不够快,那可以尽管将您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说罢,他的目光在谢之云的手上打转了一圈。
公孙离下意识觉得谢之云方才要说的话很重要,她追问道:“程什么?”
难不成事情与程宁有关?
但是谢之云此刻却已经闭了嘴,目光死死盯着王喜:“陛下不见我?”
“不见。”王喜轻轻道:“谢大人配合公孙大人将案子都查明了,或许罪不至死。”
“但若是胆敢透露一个字,想必大狱里一只老鼠都是致命的,您说呢?”
卫宴洲如此笃定自己不会说!
他竟然如此笃定!
谢之云眼中的光彩迅速沉寂下去,难道谢家百年大族,就要在今日毁于一旦?
程宁却怀了龙嗣,他日龙嗣诞下,那程家岂不是又能重振威风?
那他谢家呢?
给他人做嫁衣?
公孙离看了王喜一眼,既然王喜不让说,那就一定是卫宴洲的意思。
不过这么看来,谢之云定然是做了什么惹怒卫宴洲的事。
而且还不止是谢轻漪做的那些事。
若不是谢氏犯的案子太过庞大,又一定要谢之云配合查完,估计此刻谢之云已经会被灭口了。
事情轰轰烈烈,在京都闹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热闹。
一时间百官们都急着与谢家撇开关系。
朝野上下进入一种无言的紧张中,人人自危,连一向懒散的朝臣都勤勉也不少。
因为皇帝这几日上朝,表情都难看的很!
怕卫宴洲手上的那把刀,什么时候就落到了自己头上来。
但是熹妃娘娘不是有孕了么?
若是已经怀了龙嗣,那不是天大的喜事?
怎么宫里一点喜庆都没有,陛下的脸色也颇为难看?
——只有孟歆清楚,因为程宁一连昏迷了四日,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若是这孩子注定留不住
‘砰’——!
屏风后的外间,瓷碗被狠狠摔在了氍毹上。
幸好氍毹很厚,人走在上头都不会有太大的声响,瓷碗摔在上头更不会那么容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