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激怒他而已
程宁重重地闭上眼,轻轻在他的颈边摇头:“我不怪你。”
卫宴洲怔忪,他感到一种抓不住的恐慌。
即便两个人贴的很近,孩子也还在,可他就是莫名地有这样的感觉。
似乎两个人之间,早就有什么东西在那杯茶之后变了。
但是究竟是什么,他想不明白。
程宁明明好好地在他怀里。
程宁最后在卫宴洲的怀里睡着,直到睡着,她也没有听见卫宴洲答应她见陈意礼的请求。
不过程宁没有再问第三遍。
第一遍卫宴洲没有答应时,就说明他并没有同意。
那何必再问。
等到怀里的人吐息均匀,卫宴洲才将托着程宁的脸,低头细看。
在他怀里捂的侧脸有些泛红,眼下被长睫打下一层阴影。
卫宴洲在上面落下一吻。
没有醒来的时候,他总觉得程宁醒过来就好了,醒过来他什么都可以答应。
可是程宁要见陈意礼,他半句口都没有松。
因为害怕,她若是知道程风绪死了,陈意礼的孩子没了,那会怎么办?
他们之间已经经不起任何一点猜忌和波动。
但是面对程宁的眼神,他也越来越受不住。
就好像一开始是错的,他挑了一个错误的开端,中途试图改变方式,让所有人走向正确的结局。
但其实结局一开始就注定了,不论是他还是程宁,付出多少努力,结局是他们总有一日要面对仇恨和死亡。
孟歆回来了,确认过程宁没事,留在临华宫照顾。
卫宴洲出了临华宫的门,王喜以为他要回承乾宫。
但是没有,卫宴洲只是在后宫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圈。
路过凤鸾宫,里头传来谢念瑶一会儿哭嚎一会儿大笑的声音。
走过别的宫殿,先帝的妃子也不算多,太妃留下的也不多。
其实这后宫十八个宫殿里,很冷清。
王喜小心地跟在身后,突然听见卫宴洲说:“这里像不像一个牢笼?”
是程家出了什么事么
王喜抬头望,宫宇深深,遑论他们如今站在平地,就是站在高处,也一眼眺望不完。
宫墙高耸,其中的人总也出不去。
他猫着腰,小声道:“陛下,若是真为娘娘好,程老的事,不如早些坦白。”
见多了卫宴洲自苦,王喜实在觉得磋磨。
从小到大,自己的主子似乎从没有占据过天时地利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