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不是谢念瑶,更不是谢轻漪,她可以一步一步,慢慢地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只是慢一点而已,但也没什么所谓。
茵茵自当是为自家主子高兴的:“娘娘,您方才试探程家的事,如何?”
皇帝可谓是提程家色变了。
不过看不出来究竟是不是程家出了事就是了。
欧阳曦淡淡道:“我只知父亲密探过,程氏一族都被秘密从大狱带走,但是方才,我也看不出陛下的神色。”
不论怎么说,程家是卫宴洲的逆鳞,她不敢探听的太明显。
可她还是觉得不对劲,程宁醒了,皇嗣没事,那卫宴洲不应该愁容不散才对。
所以她思来想去,也只想到或许是程家出了事。
但是卫宴洲想瞒的东西,查起来不会容易。
父亲尚且得不到消息,她也只能靠猜了。
卫宴洲回临华宫前,程宁就已经醒了。
她不被准许下床,就只能靠坐在床沿看春华绣东西。
春华的女红本就是上乘,知道程宁怀孕以后,就可着说要给小主子绣肚兜。
“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你绣了也是白费。”程宁浅笑着看她。
“蓝的粉的都绣上,备齐了总不能出错吧?”
程宁随她去了,不过问起了卫宴洲:“陛下离开临华宫去哪儿了?”
抱我
春华颇有些不高兴:“去离月宫了呢,原本以为陛下要处理朝政,但是我方才去内务府碰见了茵茵,茵茵说陛下在离月宫安寝呢。”
她家娘娘这儿方脱险,陛下竟然就去了淑贵妃那儿。
但是春华不敢说什么。
她太知道在宫里,这些怅惘根本就不值一提,也没人能管住皇帝的步子。
“这么快。”
程宁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不知道她也是在抱怨卫宴洲没留在临华宫,还是在说别的什么。
春华一针刺在自己的绣花上,嘟囔:“就是呢。”
“甜杏这两日来过吗?”程宁转头问:“我忘记了,她应当出不来。”
睡醒后程宁叫春华跟她一五一十说了谢家的事,听闻卫宴洲震怒,负责案子的是公孙离。
公孙离早就看世家不过眼,她秉公执法,这件事交到她手上不会善了,程宁放心。
谢轻漪死了一点都不可惜,甚至在程宁心底一点涟漪都没有激起。
世家女,蠢是一回事,蠢的有心机,又是另一回事。
无论是谢念瑶还是谢轻漪,这一队姊妹都不过是被养坏在谢之云手上的牺牲品而已。
而谢念瑶既然被关,那说明甜杏也连带着出不来。
“你抽时间走一趟凤鸾宫,避人耳目,替我找甜杏要个东西。”
那日她要甜杏以最快的速度探听谢府的消息,因为昏迷耽误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