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赢,要彻底地赢!
手在视线里晃动,完全不受控制。
“爸,我的手在抖。”
停不下来,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抖个不停。
“爸!”她大声地喊着钟年,就像十几年前那个无助的小姑娘一样。
钟年握住她的手,“放松放松,也许只是麻醉剂药效没有过,放松!”
钟青连带着身体都在颤抖,大幅度颤栗,痛苦地用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我好痛啊,爸,我的手好痛啊!”
钟年按了床头的铃,不知为何却没有反应,天海越下楼去买饭去了,他只好自己去叫医生。
钟青捂着手在床上呻吟,真的好痛。
那个人临死前还睁大双眼看着她,她满脸都是血,逐渐无光的眼睛里是一个钟青几乎陌生的人扭曲狰狞的脸。
钟青闭上眼,有慌乱的脚步声在病房里响起,人们一阵惊呼,是个陌生男人,拿着匕首向她捅下来,钟青避开了。
伸腿蹬他,但是一条腿打着石膏吊在床上没法动,她用那条腿挡住了那人的匕首,一脚踢到他的手腕,匕首飞了,他随手抄起隔壁床的输液瓶砸向钟青的脑袋。
钟青被砸中之后向后倒,掉下床,脑袋先着地然后整个人像是拧麻花一样倒在地上没有了声响。
那人慌忙逃跑,撞到回来的钟年和天海越,天海越一看房间里的乱象,下意识抓住他,钟年大跨步跑进去。
钟青没有了气息。
岳寻竹很努力地学习想要早点修完学分申请提前毕业,然后创业挣钱还债,早点跟钟青见面。
几个月后,他收到了卡上几千万转账的提醒。
这是怎么回事?
他去银行查询,确定不是错误操作,是有人给他转了账,查不到是谁,但是来源地是澳门没错。
他立刻联想到什么,马上打电话给老刁。
对方知道是他之后语气很客气,也带着一点怜悯。
他的不安包裹了他。
“钟青呢?”
“她……我听说她死了。”
“她去参加了一个黑市拳比赛,打死了对手之后被对方的家属复仇,在医院里谋杀了。”
手机掉落在地上,岳寻竹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消失了。
这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立刻飞回南城,去了拳馆,钟年和天海越都不在,拳馆闭馆了。
门上有灰,这扇门已经很久没有开过了。
他站在钟青楼下大喊她的名字,“钟青!钟青!”
你这个骗子!你又骗我!
你让我等你,你说会永远陪着我,你说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