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裴轩凌晨五点就醒了,一来是因为他那雷打不动的生物钟,二来他这身高缩在沙发里也实在是太委屈了点。
睡不好那就干脆不睡了,他穿上衣服,下去跑步。
回来的时候还给夏挽风带了一屉小笼,一份米粥,和一点小菜。
结果裴轩冲完澡出来,房间里面的小懒鬼都没有起来。
本来宿醉的人的确应该嗜睡,可裴轩依稀记得夏挽风今天上午是有课的。他站起来敲了敲门。
里面根本没人应声,裴轩又多等了两分钟,这才开了门。
里面小姑娘的睡姿横仰八叉的,被子大半落到了床下,枕头也换了个功能,成了抱枕。
这问题本来不大,枕头、抱枕都带了个枕字,还不是人怎么用吗
然而小姑娘抱的别具一格,硬生生要死死勒在胸口,整个地抱在怀里。
于是枕头也发出了不甘的拒绝,和小姑娘柔软的胸脯来了场“硬碰硬”的对决,把小姑娘胸都挤地更丰润一些,露出锁骨上下白花花的一片。
裴轩微微僵住,他偏头,有些不自在地反把被子往上盖了盖。
天知道他明明是起来叫人起床的,为什么会反而给人盖上被子
裴轩努力不去想,推了推夏挽风。
“起来了,你还有课该回学校了”
来回叫上那么两三次,死猪都该被叫醒了,夏挽风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但眼睛就是怎么都不肯张开。
“你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吗”
裴轩向来自律,最浑的那段时间四点睡觉六点照样起了,后来去了部队,更是有一说一,没见过夏挽风这样的起床综合症,赖床小达人。
他伸手,把夏挽风的眼皮支开。
“起来了。”
夏挽风难过地把他的手打掉,像是为了防止他再“捣乱”,把脑袋硬生生塞进裴轩怀里。
“你不我了你居然强迫我起床,就为了一节课,一节水课强迫我”
“呜呜,我好苦,小白菜,地里黄,两三岁,没了娘你们都不喜欢我”
不愧是表演系的,一开始还只是干嚎,可没一会儿,那眼泪就和水龙头似的涌出来,把裴轩体恤都打湿了。
裴轩一开始是真的懵,不知道她是作哪门子妖。可是听到后来,就不敢动了,抿着唇听她在那边发泄。
其实越是大大咧咧,嬉笑随心的人,内心说不定越藏着不为人知的伤感和沉重。只是生活那么难,除了微笑还能怎样呢
裴轩就不吵她了。
好在夏挽风这阵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没一会儿就又被周公拉进了梦想,沉沉睡去了。
裴轩伸手,把散乱的长发给夏挽风顺到了耳后。
着她红肿的眼睛,叹气。
没办法,他拿出小姑娘手机,用本人质问解了下锁,找到他们辅导员的电话,给夏挽风请假。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您是哪位”
裴轩打电话前就已经想好了说辞。
“您好,我是夏挽风的哥哥,她有点不舒服,我给她上午请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