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钟舒舒的手机在爱马仕包里响起来,她听到了,可铃声是送命的唢呐,振动是小鬼在她坟头蹦迪。
因为这是她给闻昌奇设置的专属铃声。
“怎么不接?”闻野站起身,双手抱胸斜靠着办公桌,好整以暇地看着钟舒舒。
钟舒舒两只手抖得厉害,平日里很快就能打开的锁扣,因为手心的汗一直在打滑。
闻野不出声催促,如高贵的死神冷冰冰地旁观她的垂死挣扎。
终于,锁扣打开,响铃时间已过半。
指尖因汗液导致屏幕感应不到触碰,哆哆嗦嗦重复多次后,终于卡在铃声挂断的最后一刻接通。
“你在哪儿?”
闻昌奇久居高位,声音低沉浑厚,哪怕隔着电话也能让钟舒舒感到强大的气场。
“嗨嗨迪。”钟舒舒气若游丝,二十七八的年纪,这时像是老了五六岁。
“闻野呢。”
钟舒舒埋着头不敢看闻野,只见一只骨节修长的手伸到她面前,示意她把电话给他。
钟舒舒犹豫一瞬,把电话递给闻野。
事已至此生无可恋,只等着闻野把她的秘密告诉闻昌奇,然后将她这个后妈赶出宣城。
真不甘心啊,好不容易从山里跑出来,混到闻夫人的位置,她花了多少心思,拼了多少命,这么灰溜溜地滚回老家还不如死在外面算了。
她那封闭的小山村,流言蜚语能把一个人千刀万剐。
闻野接了电话,却没有说话。
闻昌奇没等到他叫一声爸,只能率先开口:“嗨迪是你的,没人觊觎。放心,这件事由我来处理。”
看来,闻昌奇对绿帽子的事真不知情。
闻野突然乐了,想起闻昌奇曾经故意把自己四合院的地址告诉李麒,就为了恶心自己。
现在,闻昌奇知道自己娶了这么个货色,是不是也跟吃了蛆一样恶心。
“这么多年,闻氏集团蒸蒸日上,而你挑女人的眼光却一如既往。”闻野找准时机,朝闻昌奇动进攻。
闻昌奇被将了一军也没恼,“也许你是对的,希望你母亲的眼光够好,我很期待未来儿媳妇李璨进闻家大门。”
闻野“啪”扔了手机,脸色沉得要滴下水。
手机恰好落在钟舒舒脚边,她跪在原地不敢动。
“还不快滚,等我亲自送你?”
钟舒舒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她不相信闻野会这么轻易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