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距离稍微拉开一点儿了,她又变成那个畏畏缩缩的样子:“春如舞娘,您这是要干什么?”
说罢,她故作身子不适咳嗽了几声。
“你在装什么?你个小贱人,看我不打死你!”春如舞娘确定昨夜她喝了花茶后变得昏昏欲睡是曲慕儿所为,想到刚刚被钱员外打的憋屈,心想我打不了钱员外我还打不了你吗?
她迅抬手打了曲慕儿一个巴掌。
曲慕儿算是挨了实实的一个巴掌,她不能让这一巴掌白挨,所以一边大声哭闹,一边用动作限制住春如舞娘再继续打下去的动作。
“春如舞娘,我知道您看我不顺眼,可我在您手底下战战兢兢,就连前日九王爷赏给我的那双锦绣双色芙蓉鞋都因为您想要我不得不给您,我实在不知道如何才能让您满意,大不了我就一死了之好了。”
说罢,曲慕儿甩开春如舞娘的手欲图往右边的墙上撞,兰馨找准时机赶忙拉住了曲慕儿火上浇油道:“慕儿,你前日被春如舞娘逼的跳入湖中自尽差点丢了性命,如今万万不能再做傻事了。”
此话一出,众舞女还没来得及从春如舞娘穿的那双锦绣双色芙蓉鞋反应过来就又陷入震惊之中。
一个是兰馨是头牌地位摆在那儿,二个是曲慕儿在她们的印象当中本身就是胆小怕事,这更加强了兰馨话的可信度。
三言两语间春如舞娘在她们的印象中从和善转变为一直压榨曲慕儿,想让曲慕儿去死的一个厉鬼,好歹曲慕儿还是前坊主之女。
春如舞娘之前表面说着让曲慕儿嫁到钱家去当小妾至少下半辈子都不愁也是为了她好的善良话语顿时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春如舞娘看舞女们都没有要为她说话的意思,她急于逆转风向听见兰馨说曲慕儿跳湖的事立即想到了一点大喊:“你们都忘了吗?曲慕儿是主动跟钱家退婚的,她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可不是您说的曲慕儿勾搭上了九王爷,是九王爷路过为她解围的吗?”一个舞女不明所以的问。
春如舞娘脸气得胀红,比刚才起来以为钱员外是占她清白的歹徒争执时还要红,她没想到之前传出去的话这会儿竟让她倒打一耙。
“那也是她狐媚子不知恬耻勾引了九王爷!”她还想说些什么,却只能说出这一句话。
可舞坊里的大部分舞女思想被浸染成血褐色后想到的仅是:“曲慕儿可真有本事,要是我也能被九王爷看上就好了。”
因为在舞坊的经营不利下,春如舞娘想要中饱私囊靠的就是把舞女们的身子说个好价钱卖出去。
同时为了更好的管理,她极度打压舞女们的自尊心,所以大部分都是自卑的,为数不多的自负也在春如舞娘气焰下去后被磨灭了。
春如舞娘这下被气的没招了,她抬起手指着曲慕儿手一直在颤抖着,双眼像是要将曲慕儿盯出个洞来。
曲慕儿静观这一切生在恰到好处时又做出瑟瑟抖害怕的模样,是兰馨在她身边抱紧了她。
“你们是还嫌闹得不够大吗?干脆将这个丑闻传出去让南华舞坊彻底倒闭好了。”坊主于曼青姗姗来迟,她头上别着白珠金簪,身着一袭浅麻灰汴绣红缦锦裙。
据说她是之前前坊主最得力的手下,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前坊主在去世后把南华舞坊交给她来接管的原因。
众舞女见于曼青来了纷纷安静下来。
“春如舞娘,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狼狈样子。”于曼青坐在珊瑚圆椅上向春如舞娘问。
春如舞娘当即伸手指向曲慕儿控诉道:“都是曲慕儿在我的花茶里下了药,我昏睡了过去,今早一起来便现钱员外在我的床上。”
“曲慕儿,你怎么说?”于曼青并未过多评价,反而将问题抛给曲慕儿。
曲慕儿对于于曼青的态度愣了一下,在她的记忆里于曼青甚少出现,恐怕最深刻的就是将她卖到钱家当冲喜喜小妾抵债。
她以为于曼青和春如舞娘应该是一伙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