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也不撒泡尿看看你德性,人家柳仙儿能看上你!”
“怎么!怎么就看不上老子!老子在道上也算得上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靖安县十里八乡,哪个没听过大爷我王麻子的名号?!”
“别吵了,真要说,梅花盗算个什么?除了能跑,还能有啥?要知道,前段时间苍梧郡那边才叫一个狠。
当阳县生了一起灭门惨案,当地李员外一家上下连带仆人护卫,三十多号人一夜被杀了个干净……啧啧,惨的不行,据说凶手就是河间双煞干的,真是心狠手辣啊!”
听到灭门惨案四个字,陈衍下意识的竖起耳朵,不过一听凶手并非剥皮傀儡又没了兴趣继续进食。
一楼大堂依旧热闹,可忽然间,大厅内微微寂静了一下,就是那几名咋咋呼呼的汉子也一下子没有声音。
陈衍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去,只见酒楼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魁梧身影。
但见此人身材高大,壮实彪悍,皮肤黝黑,裸露着两臂上的结实肌肉散明亮光泽,上半身裸露着一撮盖胆胸毛,腰间系着一袈裟,头顶戒疤,手持一金环禅杖,赫然是一名和尚形象。
魁梧和尚甫一出场,整个大堂便鸦雀无声,就连那几名咋咋呼呼的精壮汉子也顿时从斗鸡变作瘟鸡,噤若寒蝉。
店小二满头大汗,壮着胆,结结巴巴的开口问道:
“大……大师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嘿嘿,阿弥陀佛,洒家是来祭奠一下五脏庙。”
魁梧和尚摸了摸头顶结疤,洪亮声音响起,震得桌椅都抖了一抖。
店小二冷汗直冒,忙擦了擦额头汗水:
“大师您看,一楼已经满了,您随小的上二楼雅间?”
“洒家可以挤一挤。”
魁梧和尚摇头拒绝,一双铜铃豹眼扫视大堂,每一个被其扫视的食客都下意识的低下头,除了陈衍和黑袍怪人依旧在淡定进食。
目光在陈衍和黑袍怪人身上停了一下,遂又移开,大步流星的朝着堂中央那几名咋呼汉子而去。
刚靠近,几名汉子变作瘟鸡,一个个就跟坐上了烧红的铁板,没一阵便扛不住,缩肩含胸站起身来,刚要讨饶让位,却是被和尚一双大手给拦住。
咧嘴,露出一张大嘴笑道:
“几位不介意洒家拼个桌吧?”
“不介意不介意……”
几名汉子哪里敢反对,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就好!”
咧嘴一笑,魁梧和尚大马金刀的坐下,大手一挥点菜道:
“上十斤牛羊肉,再上五斤上等汾酒!”
嚯,还是个酒肉穿肠过的主。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边酒肉和尚才刚坐下,酒楼门口又出现了两名凶神恶煞的壮汉。
二人皆是身穿劲装,脸上一左一右划有一道长疤,腰间配着兵刃,眉宇间隐含煞气,一看便知是不好惹的角色。
手持兵刃,两人旁若无人的审视一圈,目光最终定格在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更确切的说,是定格在了坐在桌子旁用餐的黑袍怪人身上。
“果然在这!敢在我河间双煞的口中抢食,你好大的胆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