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野在外踌躇不安,似有万般犹豫,道:“我……徒儿有些事……”
江见寒:“……”
秦正野:“能进去谈吗?”
江见寒:“……不能。”
说完这句话,江见寒又压了压唇角,尝试收敛面上的笑意,可此举实在徒劳,他的努力并没有多少效用,而他一点也不希望秦正野看到他这副模样——那未免有些太过伤害他身为师尊的颜面,此刻拒绝秦正野虽是残忍了一些,他却也只能如此去做。
可秦正野仍旧在门外踌躇,哪怕江见寒无情拒绝,他似乎也并不打算放弃,只是再小声重复,道:“可这事……很重要。”
秦正野那声音听起来实在委屈的很,好似在什么大事需要问一问师尊的意见,这难免令江见寒心中内疚更甚,想想秦正野方才的“甜言蜜语”,江见寒还是强忍住唇边的笑,决定尽一尽自己身为师尊的本分,他为徒弟解惑的机会,终于到了。
江见寒已经恢复了平常模样,稍有停顿之后,他万般冷静道:“进来吧。”
秦正野小心翼翼推开了门,探头往屋内看了看。
他面上好似还带着十分的内疚,小心翼翼抬看一眼江见寒,又不知所措垂下了头去,道:“师尊,我是来道歉的。”
江见寒:“……嗯?”
道歉?道什么歉?
这孩子做错过什么事吗?
“方才在城外时,我不该同您脾气。”秦正野垂下眼睫,低声说,“我太任性了。”
江见寒:“?”
经过秦正野那一番“甜言蜜语”的蛊惑,江见寒几乎已全忘了他们在云山城外的不快,那些事早就被他抛到了脑后,哪怕现在认真去想,他也只是觉得当时的自己实在古怪。
秦正野怎么可能会看上鹤师兄的功法啊?
这孩子的心里,明明只有他!
江见寒微微颔,下意识道:“无妨,你还年轻。”
——年轻之人,偶尔耍些小性子,本就再寻常不过,他当然不会计较。
江见寒:“是我误会了。”
——他不该以为秦正野喜欢鹤师兄的功法。
江见寒:“你心中所想,我已明白了。”
——他在旁偷听了秦正野与其他人全程的对话,秦正野敬仰他,他当然很明白。
江见寒觉得自己今日说了这么多话,自然已将所有事端的前因后果都说清楚了,他对自己方才的表现极为满意,于是轻轻点了点头,对自己方才所说的话做出最终总结,道:“你不必太过担忧。”
秦正野:“我……”
他觉得江见寒大概什么也没弄明白。
江见寒:“师尊与你,心意相通。”
秦正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