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灼听罢顾不上穿鞋,匆匆忙忙地跑到了李钰的房间,周铭看到是李盛灼来了之后像看到救星一样:“小少爷回房间后就不舒服,说躺一下就好了,刚才估计是闻到了饭菜的味道立马就吐了,先前吃下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没东西吐了就要吐胆汁了。”
李盛灼看着床上只剩下半条命的李钰,焦急的说:“怎么会这样。”心疼的把他抱在怀里,跟吩咐伙计:“快去准备些淡盐水,这么吐可不行。”
躺在李盛灼怀里的李钰,闻到李盛灼身上那股熟悉的清香味道,微微的睁开了眼睛,他看着李盛灼眼里焦急的神色,伸手拽着李盛灼的衣服喃喃自语道:“大伯。”
由于他太虚弱,李盛灼也没听清李钰刚才说的是“大伯”还是“盛灼”。
他握着李钰的手说道:“玉儿,没事儿,我在呢。”
李盛灼抱着李钰坐了一夜,李钰再次醒来现自己躺在床上,在旁边的椅子旁,李盛灼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闭着眼睛,一夜之间他棱角分明的下巴上也都冒出了青色的胡须,李钰动了动身子,感觉没有之前那么虚弱,于是下了床拿起了衣服披在了李盛灼的身上。
李盛灼被惊醒,睁开眼睛现是李钰,立即慌忙道:“玉儿好些了?怎么下地了,快回床上躺着。”
李钰说道:“没事儿了,好多了,这是哪里?”
这个时候周铭端着食盒进来了,听到李钰的询问于是说道:“咱们现在在旅大的客栈里,大少爷一直把您背到了这,足足守了您一天一夜呢。”
边说着边把食盒里面的菜一一摆了出来,李钰听后偷偷看了一眼李盛灼,现李盛灼正在笑眯眯的盯着自己,不好意思的回过头,看着桌子上的小菜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李盛灼笑着说:“在船上吃的都吐出来了,现在饿了吧,你身体刚好,没做油腻的,先简单吃点,等明后天给你准备好吃的。”
边说着边扶他坐下,把一盘晶莹剔透软糯糯的东西放到李钰的面前说道:“听说这个是这里的小吃,你尝尝,好像叫,梦子。”
“梦子?”李钰疑惑道,周铭听到李盛灼的话,笑了起来:“大少爷,不是梦子,是焖子,尝尝,很好吃。”
李钰笑着夹了一块给李盛灼,自己也吃了一块:“嗯,挺好吃。”
李盛灼看着大快朵颐像小时候的李钰,顿时高兴起来,情不自禁的摸着李钰的头。
李钰不好意思起来,脸羞得通红,由于周铭在旁边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把这顿饭吃完。
两人在房间休息之际,李钰问道:“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李盛灼说:“先休息一天,明天咱们去奉天。”
夜里,李钰本想着毕竟不是在船上房间紧张,在这里起码能够自己一个房间,没想到李盛灼非要跟自己一个房间,一张床,说怕李钰还不舒服好照顾自己。
李钰拗不过他只能妥协,半夜,李钰还未睡的十分熟,立马就感觉到了李盛灼把手搭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小心翼翼的把李盛灼的手拿开,再也没睡着。
窗外的月光照进了屋子里,此时的房间就他们二人,他借着月光看着熟睡的李盛灼,心里顿时涌出一股异样的情感,这种情感乃至在过后的许多年他都未曾想明白,他很想把李盛灼叫醒问问他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第二天,众人登上火车,当火车行驶在半路突然停下来,乘客疑惑不知因何缘故,过了很久才听到列车员说,前方的火车被炸了,没有办法往前开,火车要来回上一站,乘客下车自行想办法。
火车行驶到了辽沈县,李盛灼找到电话亭联系到了奉天的商行,等挂完了电话,李盛灼生气的说:“该死的日本。”李钰不知何解,李盛灼继续说道:“听说是炸了火车,火车上有个大人物,不知道是否还活着,不过日本人已经去他们家里看了。”
李钰疑惑道:“咱家的商行消息都那么灵通了?”
李盛灼突然现每次面对着这个侄子,精神就放松下来,说话口无遮拦的就把奉天同事所得到的情报给说了出来,好在这些话他也能及时的圆回来:“咱家也有货运的买卖,得到这方面的消息还是挺容易的,再者,在奉天咱家的商行也是数一数二的,钱都在他们家的银行放着,商行的掌柜还是他家几姨太的堂哥来的。”
没想到李盛灼解释的那么多,李钰无语的说道:“我就随口问问”
没过一会儿,一辆小汽车停了下来,李盛灼看着司机惊讶道:“你怎么亲自来了?”
司机下了车,握住李盛灼的手说道:“李家大少爷亲自来我辽沈县,我怎么不能来迎接,这位是?。”
他现李盛灼身边站着的李钰,身形欣长,面白如玉的好看极了,料想着他就是李盛灼经常向他提起的李家长孙,李盛灼跟李钰招呼道:“玉儿,快来,跟郝哥哥问好。”
郝临安朝李盛灼肩上怼了一拳说道:“你这是占我便宜,叫叔叔。”
李钰微微鞠躬朝郝临安问好后,众人上了车,开往了郝家公馆。
说是公馆实际上也是他一个人居住,李盛灼坐在舒服的沙里说道:“你家老爷子就同意放纵你出来住?”
郝临安说道:“不同意也没办法,他现在把所有的精力都在日本人身上,照我说,找张将军一起把他们赶出去得了,到时候这些军阀在接着打,谁赢了谁做皇帝。”
李盛灼看他还是表面一副吊儿郎当,实际内心有盘算的样子,心里想的:果然还是郝县长教出来的,目前北方军阀还是想借着日本的势力称王,可以后的事实证明,这种讲养虎为患的做法给以后带来了巨大的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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