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畜生来形容他,都对不起畜生。】
【他如此恶毒,这些年硬抢的民女也有二十几人,我不信那些姑娘的家人不会将他告到府衙,为什么他到现在还能如此逍遥?】
【是荣恩伯府当真能在京城只手遮天,还是寻常百姓在顺天府的官员眼里都不配做人?】
【若是京中官员全都沆瀣一气,这大楚离改朝换代也不远了。】
砰。
隔壁传来茶碗落地的声音。
陆昕澜的手也同时捏上了她的手腕。
熟悉的痛感传来,陆昕然茫然又委屈的看过去。
“姐姐,不是说好不掐我了吗?”
陆昕澜:“……”
她们还说好,她以后不敢说的不说,不该想的也不想呢,这丫头乱七八糟的吐槽还是一句没少说。
她只能安抚的对她笑了下,这才问向章水儿。
“不如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宾客已经散了大半,大公子也该回来了。”
“哎不急。”
章水儿忙紧张起身,递了个眼神给陆昕澜后,她忙让下人去隔壁问自家祖父是否就先到此为止。
唐曲岩和宋钧宴都还没听到心声提起纵马行凶上,但刚刚心声中的内容远比纵马行凶还要扭曲恶毒。
宋钧宴年初才入顺天府,他此时也想知道这么多桩案子赵景田到底是如何压下来的。
下人来问询,章永平看向他们二人。
他站起身:“本宫刚好有些事要回顺天府仔细查一查,就不多叨扰了。”
只他还未走出书房,解惑的心声就再次传来。
【难怪这么嚣张,上一任顺天府尹是齐氏二哥的三子,也就是赵景田表弟。】
【都是自家人,行个方便自然再简单不过。】
【齐充从顺天府出来进了吏部,一路高升都做到吏部右侍郎,嗯,还在等着吏部尚书明年致仕他补上去?】
【这种手上跟着沾染人命的畜生也配做到尚书之位?】
陆昕然惊了,趁着章水儿出门的功夫,她将后续又扒了扒。
越看越是气得胸闷,【固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围在荣恩伯府周围的人家没一个是好东西。】
【这事要怎么跟宋钧宴说?我也没有证据……】
【那个庄子虽然在城南二十里地外,名叫春恩苑,可我自己过去估计院门都进不去。】
【还有那个齐充,赵景田前后给他送了不少好处,还通过陶氏买了两个瘦马送到他府上,这个算问题吗?】
心声充满迷茫和疑惑,她想让这些人渣得到报应,可雷怎么劈在他们身上,用什么形状,她还不知道。
原本要离开的宋钧宴理了理衣摆,又重新坐了回去。
齐充,他记下来了。
坐在赵景田身旁的赵开泐,从进门起就在抖,此时被众人围观着,又想到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他慌乱侧头去向赵景田求助。
结果就见他惨白着脸,人也如同被抽走了满身的精气神,他心中一凉,再是经受不住,倒在地上翻着白眼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