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思量着,面上却一派云淡风轻,不紧不慢地朝她们二人走来,在白云飞身前站定。
秦牧直接开口,“问完了吗?”
秦牧比白云飞高许多,白云飞抬起眼帘注视着秦牧琉璃般的眼眸,轻微一点头,眼风扫过旁边的海棠,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她启唇道:“我们正准备去找大夫人复命,一起吧?”
既然秦牧在这里,她也没必要再跑一趟佛堂了。
秦牧闻言轻轻颔,他视线下滑,突然看到白云飞手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秦牧目露好奇,询问道:“你手里拿着什么?”
一旁的海棠猛地回神,她看着秦牧径直走到白云飞身边,两人熟稔地交谈,相貌气质都如出一撤,宛若仙人。
海棠贝齿轻咬着下唇,脸色“唰”一下红了,她赶紧垂下头,不由得自惭形秽,为刚才不可言说的想法感到羞耻。
听到秦牧一问,白云飞下意识松了松手心,想起手中的香脂,她抬起手来伸开的五指,瓷白的香盅更显得她的手指葱白如玉,“这是梦夫人送我的香膏。”
秦牧伸手,从白云飞手心里拿走这个小罐子,微凉的指尖不经意扫过白云飞温热的掌心。
他没注意到,闻言瞧了白云飞一眼,眉梢轻挑,语气散漫,“没想到你还是个香饽饽,去问话还能有人给你送东西啊。”说罢视线又转回了香脂罐上,他拿在手里,瓷盅显得格外小巧。
秦牧面容清贵,骨节分明的手随意把玩着女子的胭脂,旁人看着隐隐有靡艳之感,随着他指尖的滑动,勾勒出几分欲色。
白云飞感觉到秦牧轻轻划过她的手心,留下点点凉意,在炎热的夏日里格外明显。
白云飞微微有些晃神,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蜷缩,耳边却不合时宜地响起秦牧欠揍的声音。
她的思绪一下被岔开了,回过神来看着秦牧那样,白云飞十分无语,没好气地将手甩下,结结实实翻了个大白眼,启唇道:“走不走了,海棠还等着我们呢。”
站在一旁垂头不语的海棠,听到白云飞喊她的名字全身一振,拉耷的肩膀忽地耸立起来,马上说道:“白姑娘,秦公子,请随我来。”说完,海棠率先转身,不再看身后的二人,只管带路。
经过刚才这一遭,她早就把白云飞要去佛堂拜佛一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秦牧这厮惯会顺杆子往上爬,典型的得寸进尺,白云飞不欲多理会他,安静地跟在海棠身后,不再多言。
秦牧见白云飞又不理他了,顿时没了兴致,他百无聊赖地将香脂揣进衣兜里,懒懒地跟在后面,一道去见大夫人。
等二人出了李府,已经正午时分。
折腾了一上午,白云飞早就饿了,她晃荡着往家走,心里盘算着中午做什么吃,动作细微地揉了揉有些难受的胃口,毒辣的日头晒得皮肤灼热,很快白云飞细嫩的脸颊上就泛起了红。
这时,她身侧的秦牧突然递来一个小布包。
白云飞有些诧异,顺着手看向了秦牧白皙的侧脸,问道:“什么呀?”
秦牧扫了眼白云飞晒得通红的脸颊,挪开视线,随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