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自那天晚上过去,顾言什么都没问,对上她疑惑的目光,他苦笑道:“因为你肯定又是说长大后再告诉我,我等就是了。”
凌梦期登时莫名产生了些许负罪和心虚感。她总是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让他去等待,等待着一年又一年,这样是不是不好呢?她欲言又止道:“我……”
顾言摇头,摸了摸她脑袋:“没关系,我知道。”
他垂下眼睑,温柔的看着她轻声说道:“你可能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我自己也是,从前有些话我也一直没和你说,你也没问过,我知道你不想勉强我,所以我也不勉强你。我会等,等到你说的那个以后,我也再一起告诉你。”
她心里涌上一股暖意,感觉又软又暖,然后情不自禁的扑过去抱住了他,又依赖又讨好的埋在他身上轻蹭着。
顾言笑着接好环住,低头看着埋在他胸前的毛茸茸的脑袋说道:“撒娇啊?”
他还上手摸,凌梦期的头软软的很蓬松,摸着很舒服。
凌梦期睁着大眼睛看他,撒娇?
她想了想,顾言好像很喜欢她依赖他的样子,每次他都会心情很好。
不过像这样的时光温存着没多久,她晚上又做噩梦了,恰好顾言不放心,入夜后过来看看她,见她难受的时候叫醒她,然后陪着她。
然而不只是这个晚上,而是之后的一段时间,然后顾言几乎又和她睡回来了,因为晚上她总是睡不安稳所以他不放心。几次难受的醒了,就看到他在床边候着。
“难受……”
凌梦期有些抓狂,这样下去他们谁都别想睡好了。
她无奈道:“顾言你去睡吧,要是明天没精神上课就不好了。”
顾言从身后抱着她淡定道:“明天周六。”
凌梦期:“???”
这么巧的吗?
她做噩梦已经做到忘记今夕何夕了。没办法,每次噩梦醒来就浑身疲惫,哪哪难受酸痛,导致每天度日如年般,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
顾言也时不时给她捏捏,虽然舒服很多,但感觉莫名别扭,到底是已经长大的少年,这样靠近她好像不好。
不过做梦不只是再梦到前世的记忆,而是会从记忆里衍生出些乱七八糟的噩梦来。就是说,她有时是梦到前世,有时就是因为前世的梦然后就又做了和前世有关扭曲实际现实情况的噩梦。
但是也因为这个,她脑海里不再只有难过的记忆,而是她所有的记忆。
包括原着。
女配的妈妈在女配十二岁时因为癌症去世,而她今年就是十二岁。
于是,她在想起一切之后,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顾言本来就很担心她,于是很快就现了她的异常。
比起前面几天的疲惫和精神萎靡不振,到现在就变成焦虑和坐立不安,甚至到了有一点刻板行为的出现。
比如啃手,就被顾言制止了几次。
凌梦期被制止的忍无可忍,直接双手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转头怒问道:“你干嘛啊?!”
刹那间,班级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