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的音乐被人关了,灯光也恢复了正常的状态,我也刚刚好找到温燃月的身影。
此时,墨镜辞正半弯着腰身,一双有力的小麦色胳膊,环着温燃月的脖子,两人离得很近很近。
墨镜辞薄唇中,咬着一截很短很短的pocky,看样子是要喂给温燃月。
众人的视线,连同温燃月和墨镜辞的一起,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我只是看着温燃月的膝盖,担心又不解,我问她:“燃月,你膝盖不疼了吗?”
墨镜辞看了温燃月一眼,挑眉邪笑,伸手拿下了口中的pocky,塞到了温燃月的口中,而后**般的大手一捞,抱住了温燃月,扭头看我:“小燃月你也真是的,让你玩个大冒险,你还真给人家骗来了。”
“好了好了,愿赌服输就是了,你可以向我提任何一个要求,天色也不早了,快让人家娇娇少爷回去吧!本来身体就不好,别回头病了再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来。”
有人起哄:“这可不行啊,刚刚说了,不管燃姐喊谁来,都得闷了桌子上的酒,不能因为来的是个病秧子,就不作数啊!”
我抬头,看到墨镜辞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不好吧!毕竟。。。。。。”
“墨哥你可以,怎么他李羡玉就不行了,果然是个病秧子,和墨哥没的比。”
墨镜辞大长腿一伸,虚踹那人一脚,笑了:“毕竟,我可不是没断奶,还需要别人护着的小奶猫啊!”
众人顿时都发出哄笑声,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只自讨无趣的猴子一样。
我站在原地,面无表情,任由他们发笑。
众人大概是觉得我的反应无趣,渐渐笑不下去了。
墨镜辞又看向温燃月,声音挑。逗:“温燃月,大家都这样说了,你的决定呢?我相信,大名鼎鼎的燃姐,应该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吧!”
温燃月扒开墨镜辞,起身,朝我走来。
我看看她的膝盖,走路很正常,又看看她的脸,表情也很正常,没有露出以前的痛苦神色。
所以,她说她膝盖疼,是在骗我吗?
说谎骗我一个人在晚上过来,就是为了赢得墨镜辞的一个无偿要求吗?
心脏处又传来密密麻麻的疼,我不懂,为什么这个墨镜辞仅仅出现了十几天,就能引得温燃月这样对我,为什么十几年的情谊,敌不过他们十几天的相处?
我看向温燃月,嗓音压抑,问她:“你的膝盖没事?”
温燃月走路的动作一顿,莫名回头看了一眼墨镜辞,而后才扭头对我调笑道:“我也没想到羡玉这么单纯啊,我一说就信了。”
我看向温燃月的眼睛,静默片刻后,才自嘲般笑道:“如你所愿,以后我不会这么单纯了。”
温燃月脸色一变,垂在身侧的手微动,似乎想要伸手来拉我,但最后,她像是被强制性的停止了动作,似乎在与什么东西努力做着抗争一样。
我没深究的打算,转身,打算离开,却被淡下神色的温燃月拦住了。
“既然来了,别让我在镜辞面前没面子,把桌子上的酒喝了吧!”
我皱眉,心中愈发觉得难受,态度也冷了下来:“不好意思,我还没有拿自己的命给别人垫面子的习惯。”
温燃月定定的看着我,突然笑道:“呵呵呵,那如果,这就是我的条件呢?”
我离开的动作,因为她这句话,猛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