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宁这是什么意思?
傅佑廷曾经跟程宁并肩作战过,明白程宁的性子,她从不做多余的布施。
既然派人冒险也要将信送到他手上,只怕是听到消息这三个地方会出事。
难道是有人借着除夕夜的热闹,对百姓不轨?
他攥紧了纸张,眉眼凝重。
可明夜他按惯例,需进宫赴宴。
程宁还真是信得过他,寥寥几个字就将信任托付。
万一那小太监真被马踩破了肠子呢?
真行。
但是仔细想想,她今日去等卫宴洲,是不是也是为了这个事?
难不成,这事还跟卫宴洲有关?
他不见程宁,是要做什么会让程宁阻止的事,所以干脆闭门不见么?
到底是什么事
他回了傅府,换了身衣裳,又迅速出了门。
猜疑
临华宫。
春华出了趟门,回来的时候神情放松了不少。
程宁正在屋子里踱步,见她进来,用眼神询问。
“成了,”春华点点头,“东西给傅将军了。”
程宁这才也松了口气,眉头松了一些。
到明天晚宴时,她大概都出不去了,傅佑廷见了字,纵使有疑问,应该也会按她说的去做。
既然阻止不了卫宴洲,她只能在救人方面想想办法。
卫宴洲狠起来就是个疯狗,若是真的出了事,百姓何其无辜。
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她现在是真体会到如履薄冰的情绪了。
牵一发动全身,轻举妄动不得。
但又觉得自己挺可笑的,她现在连自己都保不了,还妄图去插手别人。
私自联系傅佑廷的事,若是叫卫宴洲知道了,少不了又是一顿火气。
但她顾不上了。
“娘娘,您今日真的吓死我了。”春华蹲在她身前,将梨汤捧给她:“怎么桌子也掀啊。”
这是幸好陛下没发火,她当时可害怕陛下将娘娘的脑袋拧下来了。
又去看程宁的手腕:“疼吗?”
没想到陛下竟然非但没有发大火,还似乎对娘娘突然发怒的情绪有些玩味。
就像是许久没见过她这一面,突然见到很稀罕。
“万一又动粗伤了娘娘,那是得不偿失。”
程宁无所谓,她刚才虽然被气的失了理智,但是不后悔。
换做以前若是有刀,已经兵刃相见了。
但是她想了想,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