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个她会喜欢的性子。
没想到她出口就夸,王喜不敢应承,又看了卫宴洲的脸色。
卫宴洲压根没看清画像里的人长什么模样。
他神色懒懒:“是么?熹妃可不常夸人。”
程宁话锋一转:“那儿子呢,任职何处?”
“这个——”王喜不敢乱说话了。
卫宴洲直接替她回:“或许你没有映象,但他是司马司,裘末的爱徒。”
大司马裘末。
朝廷另一股将帅势力,只是大司马裘末腿有残疾,年事已高,在当年程风绪接了西北总兵权后,他再也没上过战场。
程宁伸出两根长指,在桌面轻轻击打了一下:“所以陛下用虎贲是假,要启用高家是真的。”
这位高家的公子,名不见经传,但是能得卫宴洲的青睐,可见不凡。
王喜愣了愣。
他本以为程宁是在寻常聊天,可是没有想到,她句句都是试探。
而且三言两语就能点破陛下的心思。
这——
他弓着腰,退回卫宴洲身边,惊疑不定。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又是否泄露过什么。
“你不必惊慌,朕的熹妃向来洞察力惊人,”卫宴洲露出一抹愉悦:“她吓你的。”
程宁也笑:“聊天而已,陛下不必如此护短吧?”
“护短怎么比得上你?”
卫宴洲心安理得地占据着程宁的贵妃榻,日光晒得他很舒服。
这世间还有谁能不动声色明白他所有的打算。
除了程宁,不会有别人。
仅凭一副画像,就能猜到他所有的打算。
“不过朕还是好奇,你怎么不猜别人,只猜了高辛夷?”
程宁看着一片飘下的叶子,道:“她的画像放在最上头。”
那日她在卫宴洲的桌上看画像的时候,高辛夷的画像确实在最上面一页。
她想不注意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