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宁就睁着两只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看着他。
湿漉漉的。
然后凑近卫宴洲,轻轻的一吻落在卫宴洲嘴角。
只是一触及分,如羽毛抚过。
卫宴洲喉间干涩,开口时声音暗哑:“怎么了?”
“觉得你不是很开心,”程宁其实是想去碰卫宴洲的眉间。
但是她知道哄卫宴洲或许用别的方法更适合。
比如一个吻。
这是程宁少之又少的主动,她靠回枕上,没再往前。
“想要什么?”卫宴洲轻轻替她将鬓边的头发别过耳后。
在他们之间,没有绝对单纯的讨好,每一个吻背后都应该是有附加条件的。
程宁想了想:“嫂子还好吗?”
不让她见,那询问一句总是可以吧?
她如今也怀着身孕,卫宴洲如果在乎她,那对嫂子也总该有几分心软。
卫宴洲的神情向来令人看不出什么,他抿着唇:“还好。”
除了孩子没了,陈意礼其余都好。
他将程颐送去一起养伤,周围都有人严密监视保护着。
得以相守,不是一直是程宁的愿望么?
除了这些,都没什么不好的。
程宁好不容易听到他嘴里漏出只言片语,不想放过:“那孩子呢?显怀了吗?她恨我吗?”
与程颐和离,意味着与程家再没有关系。
陈意礼会留下这个孩子,已经出乎程宁意料了。
和离过,带着孩子,往后陈意礼的一生,与程家总有分不开的瓜葛。
这次卫宴洲没有回答,而是看着程宁。
程宁:“?”
她以为只是卫宴洲不想答。
“这是三个问题,”卫宴洲道:“一个吻换四个答案,熹妃娘娘是不是太会算了?”
程宁:“”
想了一会儿,她起身半跪在床上,探身过去,又亲了卫宴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