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秀打开窗户,清晨的丝丝凉风吹入房间。她冷静了下来,昨天夜里和小鱼那场谈话,杨乔也在,所以他是知道了她有异能,可他从头到尾,只提了几次异能,却没有问自己是否有反噬,是什么样的反噬。
正常人不该是会好奇小鱼反复提醒的反噬是什么样的吗?
林云秀猛地摇了摇头,对自己说道:“林云秀,你在想什么呢?难道你希望他关心你昨天晚上生了什么事?”
她想起刚才他最后那张透出嫌弃的脸,心中又是一阵气。
最近只要看到他,哪怕是一个背景,就真的很容易气结。好在他只呆三个月,只是……今日才第六天,林云秀一想到这个可怕的事实,欲哭无泪。为了让自己身心愉快,她决定能无视就无视。
不知道杨乔是不是和她想得一样,也选择了把对方当成透明的人,没有必要就不说话。
二人这如同仇人几乎不相往来的模样,怎么能逃得过黄大娘的双眼?黄大娘极为头疼,怎么这两个人就是不能好好相处呢?
黄大娘有心拉林杨二人一起闲叙话家常,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顾及她的面子,他回话她不搭腔,她笑谈他只闲闲地喝茶。
黄大娘聊了些学堂里那些孩童的趣事给杨乔听,诸如夫子留的课外作业,他们不会,就会问好些人企图找出解答来。
林云秀吐了吐舌,她曾去过几次学堂,也被那些孩子们拉着做那些“课外作业”,简单如谜语算术等,困难如花最少的钱来买指定的菜、用最少的步数到达指定的距离。
她问过夫子为什么要留这么奇怪的作业,夫子说,读书有时候会很枯燥,需要多些趣味的来换换脑子,没准儿会越来越聪明。
林云秀悟了,于是孩子们再找上她套答案时,她一改之前惯着的态度,提出要求先玩个捉迷藏,如果找到她了,她再考虑看看他们的课外作业。好些天没去了,不知道那些小家伙们有没有好好地思考。
黄大娘说着说着,忽想起一件事来,道:“现在村里都在传王锦她娘的事,她前两日已被重打了板子,可能没半年是下不了床的。还另罚钱七八十两吧,他们偷拿的珠宝拿去变卖还不够,向邻里亲戚借了些钱。看在往日情分,还有捐钱修路,大家能借的都借了,还欠了十两。”
这几乎已是倾家荡产了,林云秀心中一动,问道:“干娘,你是不是也借他们了?给了多少?”
“一两。”
林云秀抿了抿唇,才说道:“干娘真大方。少宇被王锦那些刻薄话欺负到有些自卑了,你还帮她家。”
“又没有动手,哪有这么严重?”黄大娘并不觉得如何的样子,“说到王锦,现在她不好过,还得出来干活。听不少乡亲说她脸上带伤,好像是她爹打的。”
林云秀对此有所耳闻。
如林少宇一样,有些被王锦恶言恶语伤过的孩子,也是有父母的,只是他们看在王锦家也算有势力,便选择了忍气吞声。自王锦家遭了那样一件事丢了里子,那些人在王锦父亲面前有意无意地说起王锦从前欺负他们的孩子的事来。
王锦父亲本是实诚、一心种田的农人,本来已经因为妻子犯下匪夷所思的事而震怒,现在一听到王锦曾做过那些事,更是怒不可遏,就操起棍子打王锦。王锦没了母亲疼在手心里,挨了一顿好打。
林云秀对王锦此番迟来的报应并不同情,倒是好奇王锦干活的事,问道:“她这会儿还能出来干活?她还能干什么活?”
“如果她娘没出那种事,王锦还能靠陈员外承她爹救命之恩的份上进陈员外家做些体面的差事,现在……”黄大娘摇了摇头,“据说她到城里找好些工作,都没人敢用她,毕竟很多好的活都是要看背景和口碑的,老板一打听就知道她娘犯的是偷盗罪。而她又不愿意做那些脏乱差的活,只好跟着她爹种田,种田好歹不受人气。”
“她那么爱美怕皮肤晒黑的人,下田对她来说是种折磨吧。不过,也算有心,还知道要干活赚钱。”林云秀有些难以想像王锦下田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