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晚饭又熟悉味道呀,蒜蓉炒番薯叶、大头菜蒸花鲢鱼头、蟛蜞酱蒸五花,那叫一个正!都她爱吃!
所谓蟛蜞,就小河里、池塘里生长小螃蟹,每年到了夏季村里头男女少齐齐上阵,下到河淤泥里抓蟛蜞,完了用清水养一养,让小家伙们把泥吐干净,便用石盅捣碎,纱布过滤,装到坛子里,撒进大量盐密封腌制,了增加风味,会放点炒米在里头提香。
小时候一手手艺可深得她心。
何淼淼就着蟛蜞酱拌饭,整整吃了两大碗,今天干了件大事,当然心好胃口也好。
她看了一正在吃鱼弟弟何繁盛,说:“等下帮你下药!”
何繁盛点点头敢说话,低着头扒饭。
旁边何建军也说什,早前开饭前就把事告诉他了,他只屑地撇了撇嘴,显然喜打上门张扬做派。
可他再喜欢也能说什,毕竟母亲如此厉害,单凭他家一个独子说村里,光他堂婶一家就能把给欺负死。
何淼淼帮忙收拾了碗筷,又洗了碗,然去房间里拿了瓶药油,招呼着弟弟上了楼。
“痛吗?”
“痛!”
“痛就对了,让你记教训,别每次被揍了只知道哭。”
她边说边用手指蘸药油,鲁地往他脸上怼。
“也试过手,可打过他。”
“你打过张飞打过小峰吗?那小峰比你小两岁。”
“可他爷爷学校主任!”
见小孩扯个理由她就大!
“咋滴,主任又样?上梁正下梁歪,一家三代都好东西,仗着身份就往死里护犊子,别头把孙子都带歪了,跟他那儿子一样吃牢饭!”
何淼淼踢掉脚上拖鞋盘坐在上,双手抱,骂起嘴上一点留毕业了,以在学校也罩你了,万事靠你自己,像小峰种欺软怕你就直接打去,一行就两,再行你课间去告师,在学校里同学作证,看那主任敢敢护着。至于张飞……”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低着头弟弟,“每个星期五去学校接你放学,别一个走,搞好哪天又遇上他。”
何繁盛听了只点点头,跟只鹌鹑一样。
她敲了敲他天灵盖,问道:“你实交代,张飞常欺负你?欺负?”
他用手抓了抓子,显得些安,犹豫了一下才说:“他说看顺,每次见到骂就打,轻踢两脚出气,重……重就喊两个围着揍。”
何淼淼啧了一声,右手扶着头,哎,果然打小就变态!
“淼淼!淼淼!”
窗外突然响起何臻声音,见何淼淼从屋子里探出头,立马显摆起新鞋子,“好看吗?”
“你喊什喊,生怕听到吗?!”
她咬着牙骂道,随手拿了本新华字典就砸下去,那货跳着躲开了。
“你就让看鞋?娘看过了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