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站在祝家这一边的人,都把这场伐祝之征当成一场笑话。谁知,三个月后,形势却完全没有按照他们所设想的道路展!
河间、南云等多处要地失手被夺,倒也罢了。如今,竟然连祝宗主的长子都被人斩了。
诗诗在走廊上惴惴不安了一阵,心神不宁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眼皮一直狂跳不止。她一手揉着眼皮,一手按压着胸口,思索自己的退路。
她跟在祝炎身边,算起来也快半年了。半年,已经是祝炎对一个女人从喜爱到厌倦所需时间的极限了。她本以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能坚持到最后的那一个,但是,近来祝炎越来越不耐烦的表现已经告诉了她,她和别的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花花就是例子,已被祝炎斩。
诗诗咬着嘴唇,想了想,蹲下来,从床底翻出了一只小箱子。
这只小箱子是她半年来跟在祝炎身边时想方设法搜刮来的财物和宝器。财物可以花销,宝器可以防身。虽然不甘心,但是这一天终于来了。
她想清点一下自己有多少存货,从腰带里抠出一枚小钥匙,边开锁边嘀嘀咕咕道:“贱男人,你这只油□□精迟早是要死的,老娘不用伺候你了老娘还乐意呢……啊!”
她一下子跌坐在地。
刚才,她打开箱子的一瞬间,看到了里面装的东西。
没有她珍爱的宝物,只有一对带血的眼球!
诗诗吓得连声惨叫,蹬着双腿不住往后挪。这只箱子她常常锁着,只有一把钥匙她贴身带着,里面怎么会有一对眼球?她一个月都打开不了一次,里面如果藏了一对眼球,她怎么会不知道?
小箱子被她踢翻了,箱口翻倒,箱底朝她。半晌都没有动静。
诗诗双腿着抖从地上爬起,想靠近再看一眼,却又不敢,心道:“有鬼、有鬼!”
她修为极差,有鬼也对付不了,却忽然想到,这里是监察司,大门外和每间屋子外都贴着符篆,如果有鬼,符篆也一定能保护她,连忙冲了出去,把她房间外的那张符篆揭了下来,贴在胸口。
有了符篆挡在胸前,她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蹑手蹑脚走进房里,找了一根叉衣杆,用它远远地把箱子翻过来。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她那些宝贝,根本没有什么带血眼球。
诗诗松了口气,拿着那根叉衣杆蹲了下来,正要开始清点,忽然现,床底下有两点白光。
那是一双眼睛。
有个白色的带血的脸趴在床底,正在和她对视。
祝炎今晚这是第三次听到了诗诗的尖叫,他心头火气更胜,咆哮道:“蠢贱人!一惊一乍的,他妈的就不能让老子少烦点?”
要不是这些日子总有令人烦躁的消息传来,暂时没空物色新的美女,也怕找来的是那些杂碎家族派来的女刺客,不清白可靠,又缺不了一个暖床的,他早就让这女人有多远滚多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