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做李芸的小娘子脸色大变,拼命挣扎了起来。
顾甚微瞧着勾了勾嘴角,她的目光从那李芸身上挪开,朝着不远处看了过去,只见老仵作背着箱子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他年纪大了走上几步就气喘吁吁地。
瞧见顾甚微,他不由得小跑了几步,神色凝重地凑了过来。
他四下里看了看,目光灼灼地看向了顾甚微,“开封府门前,有一个叫做顾七娘的小娘子,击鼓鸣冤,状告她的父亲顾长庚……你知道吗?”
顾甚微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居然有这等事?”
环环相扣
“顾七娘早就死了,怎么会在开封府击鼓鸣冤呢?”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
什么叫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这汴河边上还躺着一具浮尸于有地,那头居然就有死人重新复活状告自己的父亲?
这不得天降神剑将他们劈成几半,才能兵分两路的看热闹啊!
老仵作深深地看了顾甚微一眼,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蹲下身去看向了地上躺着尸体。
他掏出一块白布来,掩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方才开始动手,小心翼翼地割开了那草席。
草席一开,整个尸体立即呈现在众人面前,有那胆小的人惊呼出声,往后退了几步,捂住眼睛偷偷地从手的缝隙里看起热闹来。
“初步来看,死者应该死于三日之前。他整个人都被麻绳捆绑,绳结在背后不可能是自己所为,是以应该是他杀。”
“他身上有多处伤痕,应该在死亡之前被人殴打过,从露出的骨头部位来看,右手等多处有骨折的痕迹。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明显的致命伤。”
“应该是在被殴打的过程当中伤及了肺腑,体内出血而亡,具体的情形需要回到开封府详细验尸方才知晓。”
老仵作说着,大手一挥,两个穿着白衫犹如送葬人一般的年轻小哥儿走了出来,开始收敛于有地的尸体。
一旁的于有田瞧着,简直就是肝胆欲裂。
他手上更加用力了几分,将那李芸的手都抓出了几道深深地红痕来。
李芸呼痛出声,大声呵斥起来,“你给我放开,你给我放开。我没有撒谎,我亲眼瞧见于有地上了船,他的确是托我转告你这些,至于他后来为什么又没有去,为什么会死在汴河里……”
“我又不是开封府的官老爷,也不是那土地庙的菩萨,我怎么晓得?”
“你这人不要好心当做驴肝肺,我是一片好心才替他给你捎话的,怎么传个口信还传出错来了!”
“你放开你放开,我的手都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