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番前来,真是只是想带她走?
“我被驱逐出城后,漂泊无依,幸得一伙壮士搭救,他们仁义心善,闻听我的困境,便鼎力相助。”薛晴山虽在解释,眼神却有些许飘忽。
白琼音蹙眉:“你说的壮士,莫非是塔赤国的人?”
薛晴山表情瞬间僵硬,想避开这个话题:“其他的容后再讲,你先随我出去……”
“我不走!”白琼音语气坚定,目光在书房内环视一圈儿,查看是否有被翻找过的痕迹。
“不走?阿音,你莫非被那厮哄昏了头!”薛晴山没想到她会拒绝。
“阿寻待我向来真心,我愿跟他在一起。”白琼音难忍他提及穆寻时语气中的鄙夷,辩争道。
“真心?穆寻满口谎话、阴险毒辣,连肚肠都是黑的,哪有什么真心!”薛晴山不解她为何会维护穆寻。
大婚那日,他把该说的话都说尽了,且其后,穆寻还当着她的面行凶,险些把他砍死!
难道这些,她都忘了不成?
瞧他如此义愤填膺,白琼音忽然觉得悲凉。
“你既说他是虚情假意,那我问你,当年你出手救我,究竟是碰巧,还是刻意安排!”她攥紧掌心,目睹薛晴山刹那间失了血色。
“你都知道了……”薛晴山喃喃道,心里一片灰暗。
能问到这个份上,显然是有十足的证据。
背后捅刀这件事,他跟穆寻,还真是半斤八两。
“罢了,陈年旧事,我已不再挂怀。”
“你我就此两断,你、你快出府去吧。”
白琼音语气冷硬,下达逐客令。
无论薛晴山究竟想做什么,都该就此打住。
趁着一切尚有转圜的余地。
“两断?呵呵,两断……”薛晴山表情诡异地抽搐了一下,笑得让人寒。
白琼音背过身去,不想再与他纠缠。
谁知下一刻,她后颈麻痛,居然被生生打昏了!
薛晴山一把抱住白琼音,转了转手腕,扬起抹狰狞的笑。
她是他温养了九年的花,本该从头到脚都只属于他。
既然她拎不轻,那就抹掉一切,重新开始。
他要白琼音。
要一个再记不得穆寻,无论是身还是心,都只能有他的白琼音!
王妃被掳走了。
这个消息在一炷香后传出,王府内大量护卫遇袭,或晕或死,南书房内的令牌、虎符也不翼而飞。
穆寻闻讯从军营赶回时,司狱又遣人来报,说有一伙贼人手持王爷令牌,要将塔赤王子图傩带走提审。
快出狱时,典狱长察觉蹊跷,将人拦下欲细问。
对方突然暴起,拔刀硬闯,且与外面大量同伙里应外合,将图傩救出。
这是场蓄谋已久的行动,双双起事,逼穆寻尾难顾。
那夜,王府内灯火通明,镇江王散如鬼,提剑追击。
陇弁城彻底乱了。
白琼音醒来时,头痛如针刺,让她轻微呻吟出声。
勉强睁开眼,她看见位温文儒雅的俊美公子,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