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就看到章剑略带怒气的模样,他语气里有些气愤:“跑那么快干什么?!”
柳浣花被他提起的语调挑起了脾气,还真没见过被这样当场捉奸还能倒打一把反咬一口的,就好像被妻子当场捉住的奸夫,理直气壮地指责:你咋不挑个优雅的姿势撒泼呢?
章剑其实心里隐隐有些高兴的,他这么多年浸淫辗转在各大声色犬马的场所,见惯各式各样或明码标价或虚情假意或至死不渝或你死我活的爱情,千百种形状。当然知道柳浣花是看到那一幕才不痛快,更加知道她为什么不痛快了
这个认知让他又觉得甜又觉得涩,甜的是这个傻妞终于开窍,涩的是她对他的信任竟然这么少,这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的怅然啊
不过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现在依然有些甜头了,让他放弃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前面有猛虎恶狼等着,有刀山火海等着,只要你在,又有何惧?
“我只是奉旨来送外卖而已,现在送到了,自然就要退场了,难不成看着郎情妾意的男女主角脉脉含情地对望着还不识趣地插上一脚?”她辩驳道。
“就跟我吵架时一副伶牙俐齿的模样了,你哪里又看到我跟她郎情妾意脉脉含情了?”他强行揽着她的胳膊将她从大太阳底下带回来。
“勾肩搭背还不算?低声细语还不算?”她语气里无处不是酸溜溜的气息,熨帖得章剑心肺都舒展而喜悦了起来。
“你仅仅说的是妾意吧?我一没回应而没主动怎么就被你判了死刑呢?”他拥着她进了专用电梯,刚刚回来的前台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高跟鞋都快踩断了,这还是那个天天绷着一张脸的冷酷boss?怎么突然这么春风和煦地哄着女孩子?
“可是你也没拒绝啊。”她极力反驳。
“你怎么知道我没拒绝?你总是这样冲动,一次都不给我机会。”他一进电梯就不安分,压住她的嘴巴道。
总是?一次都不?这怨妇似的语气又是哪跟哪啊?
柳浣花背贴着电梯光滑镜面,嘴巴被他狠狠咬着,悲愤交加,只是赌气似的反咬他。
章剑吃痛放开她,狠狠地瞪着她。
其实也不是瞪着,只是脸色严肃,柳浣花看惯了,从以前就将这个招牌表情理解为对其不满的瞪
“那你解释吧,我听着呢。”她尤不解气,嘟着嘴别过头不看他。
可此时此刻的章剑看着她反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嘴唇上是接吻之后俩人口水亮晶晶的璀璨。偏偏嘟着嘴,一抹娇羞上粉腮的模样,竟然叫人想起玉人秋葵这样的词语。
看他半天不吭声,柳浣花更加火大:“理屈了?为什么不解释?”
他终于笑出声:“解释什么?”
她几乎气得跳脚:“你还想赖掉是吧?你刚刚跟马小姐孤男寡女待在办公室是在干嘛啊?谈人生谈理想?谈对冲基金还是市盈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