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纷纷从商船之上赶回岸边的暗卫问道,“船上可感觉有异香?”
经过江宴之这么一说,他们也想起了那怪异的味道。
幽州司马自爆之时,只有江宴之和温若初距离爆炸点很近,一众太子府暗卫都在远处甲板上与南疆死士打斗。
所以他们嗅到的味道会淡很多。
太子府暗卫如实回答道,“是有异香,但当时离得太远,只感觉味道极淡,目前身体上也无半分不适。”
听着此话,江宴之神色微凝,清隽的脸上带着不可多见的严肃。
裴隶看着他那样,不禁上前问道,“那香怎么了?有毒?”
江宴之未回答,暗自运起体中的内力循转周身,虽与以往无异,但他总感觉不太对劲。
幽州司马既然选择自爆这种癫狂的方式,那必带着某种目的,那抹香是自爆后从他体内散发出来的,绝不会是单纯的味道。
江宴之轻瞥一旁的裴隶,“陪我再去趟商船。”
两人重新飞身屏息来到商船之上,打斗过后连绵的细雨并未把现场破坏,看到如此令人作呕的场景,裴隶也是庆幸一早就把赵虞怜带下了船。
江宴之拿过方才在岸上随意捡来的木棒,往幽州司马自爆的地方走去。
裴隶看着江宴之俯身翻看的动作问道,“怎么,有什么发现?”
江宴之摇头,“没有。”
按如今的现场,这好似普通的自爆。稍稍吸气,也没再嗅到那抹诡异的香味。
或许要从南疆王那处下手,才知道那抹香到底是什么成分。
幽州刺史本还在榻中熟睡,听到下属来报,太子殿下已到了幽州,还被幽州司马勾结南疆之人,拦截在运河之上,瞬间连滚带爬地起身。
气愤地给了下属一脚,“怎么如今才来报!”
嘴上骂着,手中换官服的动作却不停。
殷红官服换上,赶忙驾马往江宴之出现的河岸处赶,终于在江宴之一行人准备回私宅的时候赶上了。
“殿下,殿下,等等老臣。”
肥胖的身子赶紧跑上前,在江宴之身后喊道。
江宴之转过身,看向来人。
幽州刺史,他自是认得,当初还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为人处世圆滑,但也称得上好官两字。
刺史气喘吁吁地赶上前来,边喘着大气,边说道。
“殿下,您要来怎么不与老臣提一声,也好为您准备接风洗尘不是?”
江宴之,“在你管辖区内出的事,反倒要孤来替你解决,看来你这个刺史之位也是到头了。”
听着江宴之此话,刺史面色大惊。他此时还不知是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司马与南疆勾结一事。
“不敢不敢,都怪老臣对他太过掉以轻心,哎,老臣家的次女正与他说着亲呢,怎知此人心肠如此之坏,与外臣勾结。”
温若初听着那些客套的话语,有些困倦地揉揉眼。
一直关注着她的江宴之,自是看到了。
当刺史还打算说些什么,却被江宴之淡声打断,“明日孤会到幽州司马府上,你也一并跟来。”
而后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被打断说话的刺史一脸不解地看着江宴之抱起温若初,就往私宅处去。
有些迷茫地挠挠头,方才那个是天凰国的四公主吧?
江宴之与天凰四公主联姻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元启。
刺史方才并未见到温若初的模样,但看江宴之那护着的样子,着实在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江宴之许下永不纳妾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