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一百八十度转向,对向车窗,这会儿才把石榴拿开。
瞿元青看着她,以为她是磕到牙或者是咬到舌头。
拿了纸递给对方擦泪。
姜荷竹不看他,用另外一只手接过纸张,不是擦眼泪,而捂在嘴边。
小会儿她捂着嘴巴的右手放下,纸张被她捏成一团,她侧过身子去,把书包打开。
把才咬了两口的石榴放进去。
小会儿才姜荷竹才转正身子,眼见对方眼眶里的泪水终于盈满流出,瞿元青再拿出纸递给对方擦拭。
她接过纸巾擦拭,接下来一段路程她一句话都不说。
直到下车,班主任起身说道:“下车后先别急着走,先排队一下,我有话要说,班长你记得看下人。”
没听到姜荷竹的回应,班主任又喊了声。
瞿元青疑惑地看着她,终于察觉到对方的不对。
太不对了。
姜荷竹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她扭过看过来,又转回去终于还是开口:“在,好,好!”
不对劲。
这说话的声音和之前比有点不对。
她嘴巴怎么了?
瞿元青回想,对方所有的举动似乎都在说她嘴巴内部出现某种问题,加之对方此前说过,她的门牙有点晃,石榴都不吃了。
总不能是磕在了石榴上?
大家下车,排队,老师话说,也不是什么新鲜内容,就是让他们回去写一篇日记。
又嘱咐注意安全的话,就解散。
时间是有提前通知的,家长也都在校门口外等着。
“你怎么?”瞿元青同对方一起走,他轻声淡淡地说了句话。
“没什么。”对方没张嘴皮子,说话像是呜呜呜。
换牙这种事情,平常时候,瞿元青根本是不会想要逗她。
可对方这表现实在让人难以能耐。
这就好像猫抬起尾巴露出底下两个铃铛,让人很难不去弹一下了;就好像婴儿的脸,婴儿的屁股,很难不想去点一下。
姜荷竹含糊:“没什么。”
瞿元青没应答这话,隔了会儿:“从坐车到回来,你好久没有笑了,你为什么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