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不是开开心心地出门的吗?现在怎么成这样了?”罗文惠摸着女儿苍白憔悴的脸,格外心疼。
“是不是沈均欺负你了?”蒲峰面色阴沉地站在病床前。
他们在家等到了凌晨一点多,结果蒲桃还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差点就要出去找人时,忽然接到了沈谚的电话,说蒲桃烧了,正在医院,连忙赶了过来。
“我还以为这小子本性不坏,没想到竟然这么混账!你告诉爸,他怎么欺负你的?”
蒲桃并不想再次回忆包厢里生的一切,她看着父亲焦急而担忧的脸,两行眼泪无声地淌了下来。
“行了,女儿养病最重要,其余的之后再问。”
罗文惠也察觉到了蒲桃状态不对,她扯了扯蒲峰的胳膊,示意他往后看。
蒲峰这才意识到沈谚一直站在角落。
“那个,小谚啊,今天麻烦你了。大晚上的,你守在这儿也累,要不——”
沈谚看了蒲桃一眼,又转向蒲峰。
“不麻烦的,我也把蒲桃当妹妹。你们聊,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您随时叫我。”
“诶,小谚,辛苦你了啊。”
罗文惠笑着目送他出了病房。
等病房门合上,罗文惠立刻拿起旁边的病历翻了翻,确认蒲桃除了烧和脱水没有别的症状后,多少放下了心。
“傻孩子,你是不是在外面淋雨了?”
罗文惠心疼地摸着女儿苍白的脸。
蒲桃垂着眼睫,安静无声。
罗文惠看她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女儿会在外面淋雨,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沈均这个混小子,也太欺负人了!
蒲峰看着女儿脸上的泪痕,心脏一抽一抽地,终是忍不住站了起来,冷着脸道:“我现在就去找沈均那个混账,非要他给个说法不可!”
蒲桃眼睫颤了颤,慌忙抬起扎着针管的手。
【爸,你别去。】
“老头子你给我站住!”
罗文惠赶紧按住女儿的手,心疼得不行,“都回血了,乖乖,别动了,好好躺着啊。”
蒲峰瞥见那针管里暗色的血液,脸色一白,身体立刻转了回去,手足无措道:“爸不去了,爸就在这儿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蒲桃疲惫地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重新睡了过去。
走廊上。
沈谚坐了很久,直到对面病房里的灯熄灭,他才站起身,往电梯走去。
病房里有陪护床,蒲桃睡下了,蒲叔和罗姨应该也会休息,他不用太担心。
现在,唯一没处理的只剩沈均。
沈谚冷着脸动车子,黑色奔驰破开雨幕,在深夜的道路上飞驰。
他走进沈均常去的那家ktv。
一进门,大堂经理便迎了上来,热情而诧异道:“沈总,您怎么来了?要安排包厢吗?”
“沈均呢?”
听到“沈均”两个字,大堂经理面色微变,不知回忆起什么,神情有些复杂。
“二少他……还在包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