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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手感出奇好，上面淡淡柠檬橘系味道，跟前陈大班身上香水味很像。

陈大班冷漠地用脚一踩，推车“啪”就伸展开了。

他把戴蒙手上熊拿走，重新抱在怀里。一坐在换鞋凳上，冷冷地抬起下额，像在催他赶快收拾。

跟刚刚那个，说要“向星辰大海出”，简直判若两……

戴蒙脱掉外套，陈大班给他丢了个矮凳。

矮凳形状像长颈鹿，庞大戴蒙坐在上面，场面很滑稽感。

霸道总裁凌晨拣快递……梦游一样。

拣快递霸总，挨个看着快递盒上名字，突然看见两箱一模一样东西，挺沉。

一箱写着自己名字，一箱写着陈大班。看地址从【与夜】寄出。

他举着箱子问：“公司寄？”

陈大班看了，点头：“端午员工福利，寄给员工家。”

戴蒙对国内福利什概念，但依稀记得，好像审批过行政部一份员工礼品邮件。

“给员工家，你寄里？”

戴蒙家在香港，邮寄方便，所以他寄到家里。

那陈大班呢？

陈大班神放空，痛说：“家。”

戴蒙收拾快递手，停了下……

漩涡似记忆，突然把他卷入很多年前。

……

那天，戴朗突然给他打电话，问：“中秋了啵，翻香港吗？”

（中秋节了，香港吗？）

戴蒙在美国念研生，忙得昏天暗地，刚熬完夜睡醒：“中秋翻，圣诞翻……”

（中秋，圣诞）

戴朗听完“切”了声，继续说：“中秋前，大班香港提案，所以顺便叫距黎屋企吃餐团圆饭。你知啦，距孤儿一个。”

（所以顺便叫他家里吃顿团圆饭，你知道，他孤儿一个）

“可惜了，你又翻……”（可惜，你又……）

当时，戴蒙反应，居然侥幸，心想：好，小儿子陪你，用烦。

多年，事突然从陈大班嘴里说出，他睫毛颤动，心像被一只手捏了捏。

……

他沉默着，继续拣快递，说了句：“抱歉，……”

想说知道，那说谎，犹豫再三，“故意。”

陈大班以然，抱着熊，两条长伸展得很长，两又陷入了沉默。

突然，陈大班再次开口：“今晚在酒，遇见星传了……”

他把脸埋在熊脑袋上，声音听起沮丧。